往夏未了,今夏又添新愁。走在江边,远眺对面江景,灯火阑珊,或许是很热闹的。这边空寂的江堤上已经是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旅者,漫无目的地走着,水入了夜,人也跟随入了夜,回到床上回眠。
迎着晚风,没有人会跟你说,这个夜好像还挺美,夜晚的美景只适合在匆忙的人停下急促的脚步时,才能够发现吧。
入夜了,夏也悄然临至,端午亦迫在眉睫,这个世界也很忙,忙着疫情,忙着抗议,忙着对抗沉闷的夏天。大多数人也许已经被酷热的夏灼伤,又盼望着冬的来临,我们好像大多如此,在春时,想夏,在夏时复又念秋,秋时又想起来往年好像没堆过一次雪人。得陇望蜀不正是我们这一辈人习以为常的习惯吗,以至于把时间留在了“想”这件事上,“做”从来只是存在脑中。
脑中传来了知了鸣夏的声音,想起了知了,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过,往常都是闻其声,不见其物。也许只有夏才是知了宿命终章,在这里绽放,在这里燃烧,在这里鳴起,直至响破整个热夏,才不虚多年沉睡在地泥下的寂伏,一生只有一次,那又怎样,如果能存于四季,与天地同寿,一生不能鸣,那又是怎样地不甘,不屈。还不如轰轰烈烈,用一生换就一夏的撕心裂肺地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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