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开的时候,猛虎已经到来。——题记
安居士/海滨:蔷薇之恋1我始终坚信:这世上的美好,都曾有过不平凡的际遇;纵然被软埋,依然放异彩。不管你睁开眼或闭上眼,她都在那里;不管你喜欢或厌恶,她都会独自开。诗人说: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安居士/海滨《蔷薇之恋》
三月,万紫千红,争妍斗艳;四月,姹紫嫣红,繁花落尽,一场春天最盛大的演出悄然落幕;五月,蔷薇经过近一年的休整,根系向深处又扎了一寸余,枝叶比去年更繁茂了一些,她静待时机,含苞欲绽,优雅从容地登上初夏清绿的枝头,莞尔一笑,一簇簇地拥着清风,一朵朵地眨着眼睛,对着五月初的晴空嫣然一笑,层层花蕊便隐现出浅浅酒窝,深情对视的一刹那,阳光瞬间便明亮了许多,像一对小满时一见钟情的少男少女。
蔷薇花开的时候,猛虎已经到来。多年以前读徐志摩,那时喜欢新月派诗歌的清新自然且充满浪漫抒情的气息,《志摩的诗》里有多半自由随性之作,《翡冷翠的一夜》也反复读过几遍,当时并未意识到《猛虎集》的存在,直到后来读了大量当时的散文,包括徐志摩写的和写徐志摩的,我才意识到被道德绑架之后的诗人,被嫉妒被诋毁的诗人真正的隐痛,仿佛眼前开得繁盛的蔷薇一样,人们只看到簇拥在一起的花,而看不见刺。
这些刺长在不易发现的花叶下面,为了保护自己,蔷薇把刺藏在花茎,不想伤害别人但也不想被别人伤害,永远保持自己的本色,徐志摩和蔷薇都是这样想的,为了美,为了爱,随时准备绽放光彩,也随时准备为此付出一切,从张幼仪到林徽因到陆小曼,从前往康桥到奔波于北京、上海、南京、杭州,诗人的足迹里写满了真诚与坦率,也流露出被误解、被挤压的感伤,直到泰戈尔最后一次访华遭遇风波后黯然离开,诗人愤怒了。
诗人是一个接受过东西方教育的人,在那个新旧交替的年代,一不小心就成为新闻人物或风流人物。当他像一位儒雅的绅士,对待周围一群人的时候,最不该忘记佩戴一把锋利的宝剑。他始终谦逊地微笑着,国语和英文同样出色,诗歌和散文都独成一格,他忽略了躲在暗角的恶毒小人和流氓,他对政治的疏离和世俗社会势利者的鄙视以及对现实生活中潜规则的厌恶,让诗人更像一簇微笑的蔷薇花,高傲纵情地盛开在五月的枝头。
当我看着眼前盛开的蔷薇花,我仿佛看见诗人和林徽因这一对金童玉女在迎接泰戈尔第一次访华时光彩照人的瞬间,她对他嫣然一笑,他对她莞尔一笑,心照不宣地默契,让无数人羡慕嫉妒恨。如今再读林徽因的那一首《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更像是献给诗人和蔷薇的赞歌。诗人崇拜美与爱,追求自由天性,从不虚伪世故,人世间也难掩其艺术上的才华和锋芒,更像眼前盛放的蔷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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