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得晚，醒了也没起，在床上翻，翻过来，又翻过去，手机没离手，眼睛开始疼。快九点了，实在不舒服，就坐起来；再看会手机，穿衣下床。
拉开窗帘，惊呆了，外面飞着大片的雪花。惊呼，好……好家伙！
妻子的声音劈了岔，咋啦？
下雪了！一片白！我的音调降低许多。
妻子喘口气，埋怨说，你把我吓死了，心脏快蹦出来了！
雪没下多久就停了，天气预报没说有雪。雪是开了小差来的，但让气温降低几度。天比往常冷，躲在屋子，也不得不加厚一层。
小区的门紧闭着，比前几日关得更紧。隔窗望，看不见人来往。车也没几辆，红绿灯前常是空无一辆。
洒水车依然在街上洒水，街面干净得很。
门市都关着，偶有开着的，也是半开半合；卷帘门的，吊在半空。就想着，哪些门市必须开，哪些一年不开也不影响生活呢？
10点才吃早饭，煮了几根面条，面条里煮了油麦，凑合吃了一顿。活动少，吃得也便少。
午饭到两点，年前准备的羊肉还剩下一小块；就切了半个白萝卜，切成一片一片，与羊肉炖在了一起。这几天本不敢吃肉，怕不好消化。
午睡到3点半，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喜欢的电视剧，便回放昨晚的《中国诗词大会》。有人说龙洋没有董卿主持得好，我却讨厌那样去比。
晚饭也简单，不想炒菜，便熥了豆包，还有菜包。煮的粥中，加了红薯；喝粥的时候，就着芹菜拌着的花生米。
一切为了肠胃。包括香蕉，每天也要吃一根。
憋了两天，有些闷，想出去，不能。门口有值守的人站在那里，肯定不放过。再说，也要看清形势，自觉遵守纪律。
但实在是想出去。妻子说，在屋子里走吧，走几十遭，效果一样。
不得不这样。走了会，终觉不如外边，就在院子里来回走。后来到后花园，这里有弯曲的甬道，也有直道。
有风，很冷。但不怕。从护墙往街上看，竟无一人，门市上的灯也不亮。
从东走到西，五十步；从西往东走，却是五十一步。就反复走，反复数，却没有改变。
原来是因月亮，往东走的时候总要抬头看一眼月亮，步子就小了些。
看明月悬挂在天空，自问，今天十几了？快元宵节吗？算算是十三。哦，后天就是十五。
我与月亮对望，揣摩着她的心思，月亮一定是懵了，咋看不见个人影呢？都干啥去了？她太寂寞了，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
到了十五晚上，她照不见相约黄昏后的人儿，会不会掩面而泣呢？
终于明白，早晨的雪花就是她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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