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高铁,一切又清晰起来,我深吸一口气,从灌入冷风的站台迅速走入地下出口。
和一起上车的同龄上饶姑娘友好告别,她左拐直行乘地铁,我右拐排队去打车。
“都要照顾好自己,有空周末约做饭!”我笑着挥手说再见。
排队,打车,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关车门。
在的士上和师傅攀谈起来,师傅大年初五就从老家出来跑车了,不敢在家多呆,因为停一天,就意味着一天要倒扣200元的车费开支。
从师傅口中得知,他老家的房价涨得也离谱,一个小小县城居然也要四五千元一平米了。小孩要去县城上学的话,就不得不买房。我说杭州的房价也膨胀,刚过去的半年才知道房子是和学区挂钩的,真是逼人去买房,不然小孩只能读私立学校了。
师傅最后还说,你们还年轻,刚毕业出来,充满希望。
……
现实与理想的差距,我想很多时候是需要这种希望去打底的,伴随着车窗外快速闪过的楼宇和栏杆,心中又涌出很多力量感来。
顺利到小区,搭电梯回到8楼的“家”,行李“卸货”后,立马跑去大阳台看看我的绿植们。
玛格丽特,依然生机勃勃,细看顶端,居然有了花骨朵,狂喜之中,我感叹到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酢浆草,呈星形茂密生长,比春节离开前,更加茁壮了。
吊兰和绿萝,好像没有从1月底的降雪中恢复元气,持续冻伤状,绿叶中仍有发黑的地方。我有点担心,祈祷它们能熬下去。
网纹草和罗汉松,彻底枯黄,但我还是坚持不把它们扔掉。
回到餐厅的餐桌上,看见“年前”花瓶里插的几支进口玫瑰,多罗塔,变成了干花,也依然高贵典雅。原本就像纸张褶皱的花瓣,这时收缩得更紧了,深紫色渐变成了淡紫色,花瓣外围变成了深褐色,像极了一小幅十九世纪的静物油画。
我选了一支干花,换一个瓷器小瓶,当摆件插器,还是美的。
真好,新年新开始,要好好谱写“植物与我”的故事。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