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写作日更。第173天[2022/01/29]。
家乡的清晨杳然寂静无声。
昨夜姐姐夫妻二人同老公喝酒,俨然喝到凌晨两点半。争吵声频频响彻整套房间。她们夫妻二人倾诉着积攒了多年家长里短的琐事,循环往复的重提。这一幕让我觉得似曾相识。一个说过的事情重复不断的又被重提,反复的围绕一件事情讲述,绕来绕去又重回到当初的问题。夫妻二人不断的说着生活中不同的事情,百果归因,最终躲不开——钱。
姐姐、姐夫都是体制内人员。二人虽没有远大抱负,但在目前职位上,工作的如鱼得水,游刃有余。问及二人对未来展望,姐夫说到:他是工人阶级,以目前情况,便能一眼望到头,没有职业规划。来年努力评个中级技工证,往后余生皆靠工龄。才四十岁出头的人生,一眼望到八十岁的样子。
姐姐,没有细说她说打算,从喝酒谈话中得知一二。姐姐当年听从舅妈建议没有参加高考上大学,而是以优异成绩考入技术学校,学习会计专业。三年毕业后,家中找关系安排到学校任职当老师。几年后,工作调动,安排到信访办公室做事务性工作。近两年,听从姐夫的安排,又调动到县城,做与财务相关工作。
夫妻二人日常工作不忙,月收入近万元。育有一儿一女。在几十万人口的小县城生活,也称得上比上不足,比下富富有余,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安娜卡列尼娜》中有这么一句话,幸福家庭总是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同。
姐姐兄妹两个,还有个亲弟弟。我跟姐姐关系是表姐妹,他爸爸是我舅舅。
舅舅当年在世时,没啥本事,工资发了全都攒起来,买了多处房产。后遇事故,去世。肇事方赔了几十万,细数留下三四处房产。当时走得急,没有立下遗嘱,全由第一继承人——舅妈继承。
舅妈年事已高,又是个重男轻女的妇人,一心想把钱留给儿子,姐姐又不能同意,于是分家产的“大戏”,在他们家频频上演。
姐姐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但也不吃亏。姐夫是个精于算计的人,但也讲理。普通的家庭上演着尔虞我诈,分厘必争之幕。
姐夫是家族中的三代单传。传到他这辈,老大是个女儿。各种家族压力无形叠加在他的身上。
80后的人大抵都经历过90年代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一家只能生一胎。谁都想多生一个。只要被发现,就算在肚子中快到预产期,相关部门知道后,相关人员必定带着产妇去做停产。
姐姐夫妇同为政府公职人员,国家政策断不可违背,但作为独苗的姐夫从未放弃要个儿子的念头。随着二胎政策松动,姐姐家率先做榜样,启动二胎备孕计划。
奈何,姐夫想要个男孩的念头太强,有几次姐姐怀孕三个月时,被姐夫拉着去做B超,查验男女。
第一次要二胎时,我的印象深刻。
当时姐姐的肚子中的宝宝比我家老大大几个月。那天回家探亲,我们坐在一个亲戚家的商店台阶前晒太阳。我俩相互交流各自肚子里的宝宝有多大,都有啥忌口。当时姐姐笑呵呵的说,她家老大就是我们同龄中的老大,二胎比我们一胎都大。停了停又说,再过几天就三个月了,你姐夫到时候带我去某某医院查一查。
那以后很久得知姐姐的消息时,已经做了流产。她们当时做B超,影像看着像个女孩,不确定是否为男孩,毕竟三个月的宝宝也才像个小海马。姐夫决意女孩不要。找了日子便做了人工流产。后来回忆时姐姐讲到,流产做出来时,她看了那个还未成型的宝宝,是个男孩。如果当时选择要是留下来,跟你家老大差不多大。
第二次又听说她怀孕时,不由得担心是否会重蹈覆辙。姐夫率先表态,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是男是女都要。天不顺人意,姐姐怀孕三四个月时,在阳台晾晒被子时,自然流产。去医院检查后得知,是惯性流产。想必是之前做过的流产的次数太多,留下的后遗症。无论是谁都难免不为其惋惜。
忘记过了多久,得知姐姐再次怀孕。为姐姐高兴的同时不由的感叹姐夫的战斗力可谓无坚不摧。鉴于上次的意外事件,他们这次选择保守待孕。
姐姐怀孕至4个月时,在家待产。不做任何有可能导致流产的动作。怀孕7个月时,医生采取特殊封闭保守待产方式,以备发生意外。待产期间,如无必要,姐姐采取居家养胎。心情难免压抑,姐夫又常常外出喝酒。抄写经书,成了姐姐百无聊赖中转移的注意力方式之一。孕后期的水肿、抽筋,常常导致姐姐夜不能寐。每来探望孕期的姐姐,总能看到她独自半躺着静静的抄经书片后,慢慢躺下入睡。
不久,顺利诞下一名男婴。举家欢喜。
在中国五千年的封建传统文化中,身为一名女人,生男孩既是天经地义小事,又是扬眉吐气的大事。姐姐生孩子的故事告一段落。姐夫完成家族祖孙三代单传膝下无儿的担忧——“诅咒”。
余下皆为生活而“战”——争房子、争家产。
他家和她家的事太多。一个篇幅不足以阐述一户普通家庭七零八碎的争夺。
改日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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