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我还没睡。
同学送我养的那只八西龟一直在用爪子扒拉着玻璃缸上盖着的纸盒,纸盒是我特意盖上去的。上面还压着一瓶蛋白粉——蛋白粉是之前室友买的,计划着吃蛋白粉后练出一身完美的肌肉。
后来他搬出去住了,和他女朋友过二人世界去了,不过蛋白粉他没带走。不知道他搬出去住了这么久了,和他女朋友有没有练出一身肌肉,不过倒是有点担心他把自己的身子搞虚了。
毕竟自从他搬出去住之后就在没回来过寝室,对于这一点,我们寝室的人都表示强烈谴责和鄙视,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不过也说不定,我们正在鄙视他的时候,他也许也在鄙视我们吧——看,这几个缺爱的屌丝,寂寞了就只能打飞机自己解决,我比他们性福多了。
所以我只能养着这只不安分的乌龟,并拿蛋白粉镇压着它。本来纸盒上面不是压着蛋白粉而是一个玻璃罐的,不过下午放学回来的时候听室友说,那该死的乌龟把纸盒扒开了,玻璃罐也弄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和烟头——那个玻璃罐也是搬出去住的那个室友以前抽烟的时候装烟头用的,现在却被乌龟弄碎了。
我听到室友跟我说的时候,第一时间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是担心它是不是又跑出来。果然,我一眼就看见了躲在柜子下面的它,头和脚都缩在龟壳里,大概是从柜子上面摔下来摔疼了,也可能是摔怕了。我把它捡起来又丢进缸里。这已经是它第三次跳缸了。
看来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长大了就都变得不安分。
想想它刚拿来的时候才比一块钱硬币大一点,现在已经长到手掌心那么大了。长大了龟头硬了,龟头硬了就喜欢乱顶,可是被上面的东西压着,怎么也出不来,最后把自己弄的累了虚脱了,就会安分一阵子。就一直这样恶性循环。
我想,大概是装它的玻璃缸太小了,已经满足不了它了,又或许是它自己太寂寞了,就总想打破禁锢着它的枷锁。
送我这只乌龟的同学,也就是它之前的主人说,本来是有一只乌龟和它作伴的,后来那只乌龟死掉了,所以它就落单了。
我也没给它找个伴,虽然我在小镇卖宠物和盆栽的店里看到有很多和它一般大的巴西龟,但是也没想着买一只回来给它做个伴。
我是个有原则的饲养员,找伴侣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凑合呢,虽然是它寂寞空虚冷。不过我又不知道它喜欢什么样的龟,高矮胖瘦还是胸大腿长或者温柔体贴还是泼辣豪放都不清楚,便不能随便乱抓一只丢给它了。
一只乌龟要什么伴侣,我都还没对象呢。如果我单身一辈子,那它也要单身一辈子。
这样说的话,乌龟的寿命那么长,活个千八百年也是有可能的,那估计它只能顶千八百年的纸盒子了。
不过呢,如果哪天我改变想法了,也是可以随便给它找个陪伴的。
所以说,我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里,它的命运也掌握在我的手里。我的手里可以握着我的龟头,我的手里还可以握着它的龟头。
这样说来,我的手真忙。
打字也打的手累了,先让手休息一下。
睡觉,晚安。
2016/05/12 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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