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22）

在香儿的带领下，他们急匆匆地赶到病房。此时病房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张光零零的床，连被褥都不见了踪影。孙尚对香儿说：“是不是找错了房。”

香儿坚信地说：“决对没错，怎么可能记错。”她朝门外的房门瞅了一眼，核对门号，又说：“确定没错，可是人呢？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于是香儿向医院的前台走去。虽然医院不大，但是人很多。此时前台被围得水泄不通，挤都挤不进，无奈香儿只能等，等到他们办完了才询问。

孙尚见香儿还没有上来，也向下走去。他看到在前台边傻傻等待的香儿说：“结果如何？”

“挤不进去，还没问。”香儿说。

孙尚拍前面人的肩膀，叫他们可否让路，让他先打听一个病人，只要一分钟就可以。然而没有一个人听得进孙尚说的话。这时孙尚不顾身份，也学着那群人一样，向前挤。人群中有人在嚷嚷：谁在后面挤，再挤人都压扁了，没有人回应。孙尚就这样挤进了第一排，他焦急地问前台：“305号的病人呢？”

前台盯着手中的单子说：“等等，让我查一下。”一分钟不到，前台查到了记录，她说：“出院了。”

孙尚疑感不解的说：“出院了？怎么可能。”

“你看，这上面有记录”一边说一边递过来那个登记本。

孙尚拿过登记本，上面确时是出记载。可是他回忆起香儿对说过，母亲病态严重，可为什么会出院而不是在这里治疗，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心里的疑惑在心里压着，他问前台：“我母亲病情严重，可是为什么会出院。”

前台又一次翻找记录，慢悠悠地说道：“去世了。”

孙尚目瞪口呆，情绪有些失控地大声说：“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

他的话引起了香儿的注意，香儿也挤进去，拉了拉孙尚的衣袖说：“怎么了。”

孙尚朝香儿吼道：“不要拉我。”

香儿见孙尚情绪激动，眼睛里还有些泪充电，便对前台说：“305 号病房的病人呢？”

“去世了。”前台的人不耐其烦地说。

晴天霹雳的噩耗传来，香儿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是对于生死攸关的事，没有人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的。即使一百个不相信，可是又不得不信。香儿拉走还在发呆中的孙尚，香儿满脸悲伤的说：“走吧。”

孙尚被香儿拽着，走出了水泄不通的人群。孙尚一把坐在地上，哭泣着说：“都怪我，要不是我，母亲会去世吗？我害了她老人家。”其他人看着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孙尚也不理会，除了自责，其他言语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他只知道是他害了母亲，他成了罪人，连母亲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

除了孙尚，香儿心里也过意不去，充满自责。因为她明白，如果当初若不是她执意去找孙尚，等婆婆的病情好转，再去寻的活，或许婆婆还在这个世间，可一切都晚了，说什么都徒劳。人都是脆弱的，在不经意间就离开了人世间，不曾留下一句话。香儿朝孙尚骂道：“自责有什么用，赶紧回家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孙尚被骂清醒了，马上起过身，大步向前跑，朝家的方向，香儿紧跟其后。

PS: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