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13

作者: dbf813e43eb8 | 来源:发表于2018-04-03 14:25 被阅读16次

分手 13

文/兰桂姬

  文子穿着那件蓝色的丝绸性感睡衣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走到厨房的时候清晨的骄阳将强烈刺眼的光线透过厨房的玻璃窗照射进她的眼,她似乎从模糊不堪的透明窗户里看到了背后有个人正准备走过去抱着她,她想这样类似的情景和动作已经在她的生活中重复了许多次,连她自己也已经忘了最温柔的一次是来自哪里,她刷着牙,白皙的腿在牙刷的来回洗刷下不停地轻微抖动,她的视线离开了窗户,这时阳光突然被一块乌云给暂时收了回去。

  我在前往万深山的途中看到了一片突如其来的乌云试图将着大好的阳光给遮蔽住,我的朋友绮走在我的旁边,一路上她的眼神试图不停地避免和我的眼神接触,她显得有些不自然和不自信,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运动服看上去十分耀眼,但是这并没有改变她的态度,她低着头似乎并不打算和我多说几句话。

  “爬山太累了,说话会消耗精力”虽然她外表看上去很成熟但是说起话感觉却像个小孩。

  万深山看上去并不高,我感觉自己仍然还在梦中,绮的出现就像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插曲一样,一路上她说了一些关于她的人生轨迹,她热爱旅行,去过世界上的许多地方,在这方面她似乎有着相当的自信,但是对此我却没什么可说的,因为我去到最远的地方也只是香港,当时我只是觉得她应该生活在一个富裕的大家庭里面然后依旧保留着广东人骨子里的那种传统和让人安心的气质。我看她一直不说话,为了抵消一些尴尬的气氛我不得不开始发挥我的专长,开始优雅地调侃起她来。

  “跟我说一说你的天秤座前任呗?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看了一下我然后嘴角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害羞然后扭过头去说。

  “他挺好的,但我不想说他,我恨死他了”

  我大笑起来。

  “你这不是矛盾吗?你说他好可你又说恨他,哈哈,这一点也不像是处女座的风格”

  “没有,我也不知道,哎呀,不知道,就是很讨厌!”

  “那你就不能说他对你挺好的呀”

  “我的意思是,他那个人不错,气质比较优雅,外表也不错”

  我“哦”了一声之后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我不想让她在这话题上面走太远。

  我们从一个林荫小道进去后便看到了一块方向牌,上面指示着“万深山入口”,那些水泥阶梯还有两边的铁锁链将游客引向山顶的方向,我们走到了第一个休息台,那有个凉亭,旁边有棵树,有个穿着校服的中学生正借着树枝做引体向上,这时后面来了一个光头老人,他用伞柄挂着一个黑色袋子然后搭在他的右肩上,说话声音很大一点也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

  “哎哟!这小伙子不错哟!做了这么多,精力就是旺盛,我老咯老咯”

  我看着那个中学生然后也学着老人的口气随口插了一句“是啊,我也老了”,结果一发不可收拾,没想到那个老人借机开始跟我攀谈起来,我心里无意与他攀谈可是我又不得不处于尊重附和。他先是批评我不该这么年轻就说自己老,然后又开始胡乱说些什么现今的人都很虚伪啊口是心非啊什么的,这时绮建议先停下来休息一下,结果那个老人也突然坐在阶梯上停了下来,我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心想如果我继续和他攀谈的话,恐怕我就没那么多时间和绮说话了,但是如果是我一个人我倒是乐意和他边说边爬的。

  “你怎么总是不说话呢?”我看着她额头上的痣以及鼻子上的痣,问道。

  “不知道说什么,你说就行了,我听着”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个话唠,而她却只是在一味地敷衍,我突然有些后悔和她说这些了。时间渐渐已近中午,我们在半山腰的休息区坐了下来,然后又随便瞎聊起来。

  “我觉得有机会移民的话还是移民吧”

  “嗯,你这么想我是理解的,你去过欧洲,澳洲,还有日本,在那些国度你感受到的肯定和在这边感受到的不一样,空气,水,食物,日常的生活,都会有很大的差异,尤其是像你这种有洁癖的来说,的确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我以前也和你一样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政府做的不够,觉得我们生活的地方存在许多丑陋的地方,但是我现在我想的却是,我们一样地也会走到那一步,我们的环境也会变的越来越好,有些事情我也许很难去改变,但是至少我能改变我自己,做好我自己,所以现在我不那么去想了,再说了,当你了解了历史和哲学以后你便会发现其实不管哪里都是一样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她说这些,从政治然后又聊到哲学甚至是宗教,她表现得不仅不反感而且还似乎挺有兴趣的,她建议我继续说下去,但是我感觉有些怪怪的。

  “如果你细心去阅读历史便会发现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一般整个过程,一段一段的历史大概都是三十年一变,六十年一小变,然后一百二十年到两百四十年左右,历史从开始发展到高潮然后到衰落大概也就是两百多年左右的时间,现在中国从建国到现在正好处在发展期接下来还有一百多年的向上发展,然后美国和西方则是在呈整体衰落的趋势,由此可见,很多人事以及历史的演变并不是一个人所能左右的,我们都身在洪流当中,如果能看清这一点其实也就没必要去纠结那么多了,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积德行善才能真正改变自己的命运,而积德行善的话又是另一个问题了......”我不确定她是否还能继续听下去,我在怀疑她是不是真心想要听我说话,但是她的回答打消了我的疑虑,她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或许她也是正在从我的话中去做详细地分析吧,只是她绝对不会说出来,但并不代表我感觉不到。

  “说道积德行善,很多人以为普通的做好事,给人让座,送礼帮忙那些就是积德行善了,不是那样的,怎么说呢,德和善的积累并不容易,因为许多人即便做了好事但是内心却怀着想要回报的私心那么这样的就不算是善而是虚伪了”我看着她的耳垂,说。

  “你的福气真好,上辈子一定积了不少德”

  “你从哪里看出来了?”

  “你的耳朵”

  然后我又开始将善德的关系引入了人体的器官又引入了佛教,但是我并不打算写出来了,一来是枯燥,二来是避免乱说话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我对她说了那么多,想必图一时口快说错了不少但是大概的意思我想表达的她应该都理解了,她很聪明,只是没有刻意地表现出来而已,说不定她还会觉得我在自以为是或者搬门弄斧呢!

  这时我又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那个伞柄挂袋子的老人又出现在了人群中,他身形矫健一点也不像是七十多岁的样子,绮推断他肯定经常来这爬山所以才会显得和周围的一切是那么地融合自然。我看他正在把袋子里的米饼分给一个小孩还有他的母亲吃,最后自己只拿了剩下的几小袋就离开了,之后我们就再也没看见他的身影。

  或许是因为说得太多太投入的缘故,时间很快便进入了下午,绮已经是第三次说要下山吃饭了,但是早先我却并没有注意到这点直到我的肚子也有点饿了,我的脑海里似乎正在遗忘掉什么,但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绮站起身然后向前面下山的岔路走去。

  路绕来绕去,两边的杜鹃花盛开着,介于粉色和红色之间的那种颜色刚好匹配了她的“绮”这个名,眼前的这种景象恰似一种绮丽为伴的梦幻感,她越是沉默,越是让我感觉这一切都显得极其不真实,而对于我的感受和感觉她似乎也完全体会不到。

  “我觉得你太敏感了,而且太感性,多疑”

  “没错,我的确感性,即便在我经历了那么多的欺骗和背叛以后我仍然对这个世界保持着一颗积极正面的印象,当然我知道人性依旧存在许多可怕和丑陋的地方,但是我仍旧相信爱情。”

  绮,没有说话但似乎并不同意我说的,她的眼神始终不敢正面对着我,她的不自信已经告诉了我答案,而不仅仅只是从她的口中。

  “我不相信爱情,我只相信我自己”绮依旧坚持这样说道。

  她这句话让我又想到了文子,想到了她当时的决定,这时那些四面而来的大风将路边的杜鹃花吹倒在地上以后又朝我们扑面而来,小路在两边树荫和花的陪衬下显得特别的幽静,光透过树枝树叶呈无数的光束斜照在路面上,和下午的时光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绮安静地低头走着忽视掉了这一切,她漫无目的,心里或许想着去哪里吃饭,或者是尽快打发掉这无聊的时间离开这里。

   啊!

  我突然停住了脚步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绮看着我问道。

  “深山寺!我本来不是要去深山寺的的吗?!”

  “我不去了哦,你..你要去的话你自己去咯”

  “算了,都已经下来了”

  风不断地从伟岸的山头那边吹向这边的空旷地带,山的一侧完全看不到任何寺庙的踪迹,路边停了许多私家车,大概都是跑来这边的体育场的运动客,除了我和绮路上鲜有人迹,阳光变的更加强烈明亮,我脱下了外套然后继续跟着她朝通往山下的小道走去。

  我们走进一家客家餐厅在靠着墙的桌子上面对面坐了下来,这时我才能从正面看到她全部的脸。她的脸有点宽,黑色的头发分开从两边齐到她的肩,她的脸看上去更像是经过频繁性地旅行后而晒黑的,我突然又想到了文子曾经跟我说的那句话,本来打算和绮说但最终由于觉得不礼貌而没有说出来。

  “如果我不用护肤品经常注意保养的话我也会像我姐那样黑的”

  文子的确看上去要白很多,但是绮看上也有自己的气质,只要她把那些痣去掉,皮肤再白一点,再穿上一套黑色的休闲西装和西裤,就能完美展现出她知性成熟且强势的气质,这点是文子所模仿不出来的,但是现在坐在我对面的绮却没能充分地表现出该有的自信,她时而低着头拿起手机看时而眼神不停地向四周游离,大多数时候她都将注意力转到了我背后的闭路电视上,而那里似乎什么动静都没有。

  我点了菜,而且全部都是素菜,绮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很赞成。

  “我不怎么吃辣的,也不喜欢吃肉,你忘了我是广东的吗?你点的挺好的”绮微笑着点点头。

  对,我的确差点忘了她是广东的,我仍然再以文子的角度去判断绮在吃上的喜好,但是她们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

  “你们是怎么分手的?”

  “生活习惯不合,三观也不一样”虽然这么说也对,但是我却仍然感觉这都是借口,就像文子也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离开我一样。

  “你呢?目前为止你说都还没跟异性同居,我有些不太相信。”

  “为什么要同居?平常接触聊天就能知道合不合适了啊”

  “好吧,现在我相信了,你的洁癖的确会让对方感到很大的压力。”

  “还好吧,我也不知道”她已经不止一次用这种极度矛盾对立的口吻来回答我的问题了。然后我们又就文子提到的“财务自由”开始讨论起来。

  “请问你说的文子是想钱想疯了吗?还是穷怕了?我觉得你对财务自由的理解还是比较客观的吧,每个城市的标准的确不一样,如果是在万深,一千万是绝对不够的”绮这么说十分令我信服,因为我从她身上完全感觉不到她对物质的欲望,我知道她家底一定很好,而且很有福气,从她的耳朵就能看得出来,她也没有否认。

  “我打算45岁就退休然后周游世界,老了我就去养老院,我不相信爱情,也不想为了结婚而结婚...”说完她又沉默了眼神又转向了我背后的闭路电视。

  文子坐在电脑面前又开始观察那些股市走势图,他的男人突然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那个保温杯,他心里仍然有些疑问,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了文子。

  “这个杯子保温效果挺好的,你买的吗?”

  文子假装迟疑了一下,但是她依旧淡定地化解了一场尴尬,就像她过去对我做过的一样。

  “那个是我去年公司年会中的奖品”

  文子当然知道那是一个不错的保温杯,而且是我送的,但是如果有一个很好的条件可以保留它那么文子一定会想办法去留着,所以她不得不撒谎,最后那个男人也不会再纠结下去,如果他真的想要和她好好过日子的话,而文子也不会去纠结这样的小事,文子继续盯着电脑屏幕,屏幕里的状态就像绮眼中的那个闭路电视一样,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餐厅里的顾客没有增加太多,坐在我后面桌子边的清洁阿姨正托着腮在那里发呆,她的表情和绮差不多也是盯着前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的景象,窗外的树叶在微风中飘舞,人群和汽车从玻璃窗外的一隅交织而过,我的心突然变的异常安静,但是我却很难结束今天的旅行,虽然我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且我知道当她带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准备要为这顿饭买单了,但是我却不会那么做,不仅仅只是出于绅士风度更多地是出于我的情绪。

  “我请你去星巴克喝咖啡吧”绮的表情突然变的明亮起来,她似乎对我的看法有所改观了。

   “我不喝咖啡,如果可以的话,那就一杯柠檬汁吧”

  夜幕开始降临,我拿着柠檬汁,她拿着一杯咖啡然后一起上了一辆出租车,她的心情突然变的不一样了,至少和上午还有下午相比格外不同,我想这就是人的情绪,所以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要见到我外甥了,当然高兴了,我好久都没见他了,多久?嗯,一个星期吧。”

  我大笑起来,并且表达了我的一些看法,虽然她反驳了,但是我仍然觉得她对外甥的关注已经明显超过了她身边的人甚至是她自己,我以为很久意味着至少一个月但是却只是一个星期。

   她带着我去和她的外甥一家人吃饭,在一个比较客气的北方饺子馆里,我的肚子仍然是饱的所以我并没有吃很多,我只是想静静地坐在那里听他们交谈,不希望自己被问到过多的问题,但是有些问题仍然逃脱不掉,比如家庭背景,工作,个人生活习惯等等,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参加一场相亲会,如果这算是的话,应该是我人生当中的第一次,就像绮所说的,我应该感到荣幸,他们家庭和睦幸福,郎才女貌,孩子聪明听话,我实在很难找出来这其中有什么不妥,可能唯一比较尴尬的就是我的表现也许有些拘谨了。

  我们从饺子店出来后就立马进入万深最繁华的心脏,我和绮走在他们一家人后面,绮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和她的外甥玩耍起来俨然是在对待自己的孩子。

  “陪我再走走吧,先不要那么快回去”我对绮说道,她似乎也和我一样,感受到了那种类似“最后的晚餐”的意思。虽然我们都没有说出来但是事实上都已经感觉到了,一个人开心和洒脱的背后其实早已潜藏了部分让人难以捉摸的不安全感,绮刻意带我去见她的亲人必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她自然是开心的,而且她一整天的表现也是发自内心的,我想。然而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这一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部缩小版的电影,它看上去是极其失真的却依然能带给人震撼和温暖。

   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最开始来万深时的那个十字路口,那个街道,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建筑,店铺,招牌,甚至是连路人的背影都像是事先设定好了的一样,我想到了一个人,她不是绮也不是文子,我站在亮着红灯的斑马线旁边开始发起呆来,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吗?它过得很快,就像梦一样且一点也不夸张,也许我就在梦里,在绮的梦里,我的梦里以及周围其他人的梦里。我开始尽力地尝试在短时间内愉快地结束这场梦境,就像过去我经常会遭遇过的类似今天的场景一样-如何互相愉悦地告别,也可以说是结束某段难以割舍的梦境。所以往往在还没有想好或做好心理准备之前我只能发呆或者漫无目的游荡,而现在绮就在陪我漫无目的地游荡,只是留给我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这时,时间已经开始接近晚上十点。

  “你准备好了吗?”绮知道我只是需要时间来考虑

  “还没有,还差一点,再陪我继续走一会儿好吗?”

  然后绮又改变了路线,我们沿着另一条外道绕了一圈,途中她向我指出这是哪个酒店,曾经她在这里做过什么,或者哪个餐厅,她曾吃过的美味的食物,我一眼看过去,除了她提到的高级酒店,餐厅以外,附近几乎全部都是奢侈品店,她自信满满地走在前面带路然后从那些穿着光鲜的食客旁边走过去,过去之后又继续走过那些装饰华丽的奢侈品店,最后我们终于又回到了那最开始的十字路口,这时依旧是红灯。

  “不用再绕了,回去吧”我淡淡地说道,仿佛做了一个很痛心疾首的决定一样,虽然我心里仍旧觉得有些不乐意。

  我们走过人群,街道,地铁,商场,广场,地下通道...这些画面不停地移动变换让我感觉有些熟悉又陌生,绮的身影仿佛和周围的一切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正如她不经意所说的。

  “我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很方便,干净...”然后她说着说着毅然拒绝了最近地铁里的厕所而坚持选择走进了高档商场里的洗手间。

   最后我们终于走到了一个公交站,这时她又开始不停地动起来,为了避免她的眼神长时间地被我的眼神给锁定,要么看着她的手机屏幕要么向后面看她的公交车来了没有。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我问她。

  “没有啊”

  “那你今天开心吗?”

  “嗯...挺好的啊”

   她的公交车正缓缓地从后面开过来,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但是我已经没有机会再当面和她说了,她头也没回地就上了公交车,这时我看见对面我的公交车也缓缓地驶进来,我上了车看见她坐的公交车和坐的公交车同时从车站开出然后从不同的方向开出。

   第二天,文子和她的相亲男从原先的住所搬走了,在搬走前,文子最终还是决定将我送给她的保温杯放进了垃圾袋里,她没有让他看见,因为她打算以后跟他说可能在搬家的过程中弄丢了,她忽视了我发给她的验证请求,内心里已然做好了觉悟,她想象着自己穿着婚纱在众宾客面前对他说出“我爱你”的样子,这时她已经铁了心不会再回头。

  同样在第二天,跟我说不相信爱情的绮在台湾的街头遇到了她的另一半,一位迷路的日本中年男人。他以为她是台湾人打算向她问路。

  “你好,请问......”

  当绮回过头看到他时,他突然想到了她最仰慕的对象,他看上去十分儒雅却很有气场,他穿着干练简洁,很像一位外交官,她的心第一次跳得那么快,她仿佛看到了她的仰慕偶像,中国的外交部长,王毅。

  “额...你好”绮不好意思地回道

  而这个时候,在离我的住所大概有二十公里的万深公园,一个穿着白色运动外套和灰色运动长裤的女人在跑步,她戴着蓝牙耳机听着一首叫“缓缓地安静”的北欧风情的歌,她手上拿着一本东野圭吾的小说,她停了下来在公园找了一个长椅坐了下来,她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兰桂姬的店”更新的小说,她感到有种说不上来的喜欢,虽然有些看不懂但是她对作者却有一种莫名的好奇,但是她并没有想太多,现在她的生活已经走上了正轨不再打算受到那些欺骗过她的男人的影响,她随意翻看了手机的资讯,母亲节就快到了,5月13号,离这一天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她看到了一个音乐会的介绍恰好是为了纪念母亲节而准备的,里面有一些演奏曲目也恰好是她喜欢的,但是她又不想一个人去,于是她随意地在朋友圈里发送了一则消息然后附上了音乐会的介绍图片。

  “音乐会,有约的吗?”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从我的玻璃窗台照射进了我的床底下,我起来第一件想要做的事就是要去图书馆,因为只有当我彻底被治愈的时候我才会去那里,这时我才想起来过去许多人曾安慰我对我说的那些话的真正含义。

  “时间会治愈一切”“慢慢就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会遇到更好的”......

  仇恨,敌意,歇斯底里等负面情绪似乎也随着我的感冒咳嗽的逐渐好转而烟消云散,我开始相信最好的总是留在最后这句话,我甚至开始后悔曾经对文子说出那些令她伤心难过的话,我的确不该那么做,也不应该被她形容成一个随便的女人,更不应该不希望她幸福,我应该尊重她的决定并且忘记她,祝福她。我的确应该这么做,而不应该自私地随着自己的性子,我应该早就听文子的或者听朋友的去试着放下整理好心情去面对下一段感情,现在我终于走了出来,感谢你们所有人,感谢上帝。

  我从图书馆走出来沐浴在阳光和不远处传来的美妙音乐声中,我站在一棵被阳光包围的树下闭上了眼睛,在和煦的光和热当中,就在那棵不断吸收光热的树枝树叶下面,她的脸是如此的清晰,她的脸和光一样白,乌黑的头发丝像吉他的琴弦一样好看且有内涵,她的脸上也许有一两颗痣,但是却一点也不会影响她的气质,她似乎会和我一样拥有温柔和善解人意的心,我希望她能和我一样敏感也能理解我的敏感,她的才华比我还要出众这样她就能一直在我身边教我,她的情感和我一样浓烈即便她离开也不是真正的离开而是希望我去将她果敢地追回,她和我说话似乎有讲不完的话题,她和我一样喜欢看书.....

  这时乐队音乐突然停了下来,我睁开了眼睛,在我身后没多远的一棵树下,一个拿着吉他的女子开始自弹自唱起来,她的歌声缓慢而具有诗意,和乐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很快她的身边也开始聚集一批路过的听众,当然也包括我,她的声音轻盈且治愈,歌词具有浓浓的北欧风情,她像一个安静孤独的诗人吟唱着:

“Nástegokcasa vuolde....”

   我拿起手机拍了照片然后准备发在朋友圈,然后就看到了那些音乐会的图片还有以下的信息。

  “音乐会,有约的吗?”

  我想了很久,决定回复她。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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