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15日收到了祝福,姐姐问我要什么礼物,在这一天来临之前还想要这想要那,但是真的到了这天却什么也不想要了,只是很想她。
想到在那个还是坡屋顶的瓦房里面,摆在热炕上的方木桌,两个小孩子睡眼惺忪的坐在桌子一侧,每人一个带龙条纹的碗,等着穿着一件发旧的棉衣的姥姥,拿着一个已经不记得是什么颜色的水舀子,里面有凉水,有刚刚在捞米饭的锅里煮熟的鸡蛋,里面还飘着少许的米粒,黄色的小米和白色的大米,凉水在这个寒冬也因为鸡蛋的温度变得接近体温,也不知道那时候的鸡蛋哪来的那么大的热度,即使在凉水里泡过我也很难拿在手里,但是她就可以很轻松的拿起来,在木桌子上将蛋壳碾碎,然后把鸡蛋从炕沿这一头的桌子上滚到另一头,到现在我也不记得为什么要这样做,只记得他让我接住滚到里面的鸡蛋,然后给我扒开,就着咸菜或者其他什么菜吃掉。我好奇的问过她,为什么要把鸡蛋滚一下,她也告诉了我,但是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会跟弟弟好像比赛一样的吃饭,抢鸡架烀咸菜,那时候的我们很爱很爱那样的饭菜,一碗两碗三碗,我总是没有弟弟吃得多,并不是因为饭菜不够,而是我真的吃不了那么多,她总是说我吃的少,长的慢,但是我真的吃撑了。
我长高好像也是她的梦想,以至于我后来去另一个城市读书,每次回家她都要让我站好,看看我有没有长高,她每次得出的理论都是,好像长高了,但是我自己知道没长高,可能是因为她在平时想我的时候出现在她脑海里的那个我,还是她能背得动的我,每次我又回到她眼前,她都会有不相信我已经长到这么大了吧!在她面前我总是会像小时候那样叫“姥姥 姥姥” 等她应了我,我再说“没事”,就这样叫着叫着她也真得一天天变老了,直到我再叫她,她再也不能答应了,但是我还是会忍不住在心里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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