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点从喀什飞往乌鲁木齐,2000公里,一点半再飞上海,3100公里,晚10:38在虹桥机场降落。
日行万里,可以媲美孙悟空了。
文革后怡园的修复中,谢孝思为陈设动足脑筋。
谢老给顾笃璜打招呼:这是恢复你顾家的园中陈设哦,有什么藏着的书画宝贝拿点出来!
顾笃璜拿出了珍藏多年的清代吴云题书的“坡仙琴馆”匾的影印件。坡仙琴馆按原样恢复了,它与“石听琴室”两两相连,将怡园顾家曾在此收藏过宋代苏东坡“玉涧流泉琴”的一段传奇性历史完整地展现了。
谢孝思给陈从周写信:帮帮苏州的忙,提供点什么吧……
陈先生拿出了一对怡园昔日的楹联勾描件:与古为新杳霭流玉,犹春于绿荏苒在衣。落款是怡园园主:子山顾文彬。这幅勾描件很快制成了楹联挂在主厅北侧柱上。
荷花厅是怡园主厅,其南向历史记载有俞樾题书“梅花听事”四字匾,但老匾早已不知去向。主厅岂能无匾!谢老请了许宝骙先生,他是俞樾的曾外孙,从小受家庭熏陶,诗书皆能。他曾担任《团结报》总编辑、社长、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副主任等。
许先生一口应允,很快寄来了书写好的“梅花听事”,还在四个大字边写了一段跋语,叙述了补匾的原委。就这样,恢复的是一方匾额,积淀的,却是一段园史。
怡园建成后,俞樾撰写了《怡园记》,详细介绍了造园原由和园内的景致。这篇园记还在,刻着园记的屏风板却早已不知去向。管理处想到了谢老,谢老在所不辞,亲自撰写了《怡园记》。
画舫斋是怡园的主要建筑,艺术价值很高。俞樾曾经篆书匾额“碧涧之曲,古松之阴”。文革后,匾不知去向,谢老虽擅长篆书,但他师从吕凤子,学的是“夹雪篆”,与俞樾所书篆体不完全相同。谢老严格按历史照片上俞樾的篆书风格写,并写了一段跋语,说明重书原由“怡园画舫斋原有曲园老人篆书诗品碧溪古松句额,癸亥七月孝思补书。”
荷花厅西侧“碧梧栖凤”小院圆洞门上方原有清代何绍基撰写的砖额“窈窕”“遯窟”,但早已不见了。80年代,管理处工作人员特意搭了梯子在原砖额部位去抠挖,竟在洞门东侧抠挖出一方砖额,一看,竟然正是何绍基书写的“窈窕”二字。但洞门西侧没挖到,便请谢老补书,谢老欣然。他认为他只是补书,砖额又小,不可能写明原委,所以他只补书不落款。现在我们看到的“遯窟”就是谢老补书。
“屏风三叠”湖石组峰,是怡园著名一景。组峰高2米余,宽3米余,由三方精美湖石峰并列而成。峰石上原有王山谷篆书“屏风三叠”四字,文革中这成了“封资修”的遗存被凿去,准备刻毛主席诗词“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然而十几年过去也没刻上,湖石组峰始终素面朝天。重书历史墨迹的重任又落到谢老身上。谢老先是找来该处写着“屏风三叠”四个大字的图画,仔细揣摩,然后才落笔按原来字迹书写了四个篆书大字。落款有说明:山谷老人题石语,孝思书。
谢老夫人刘淑华为坡仙琴馆补壁了“雨竹”“风竹”两幅精品;瓦翁为南雪亭重题“南雪”,并书写亭子建造的历史掌故;钱太初以其精到的篆体书写了楹联。
怡园的文气复苏了,怡园又恢复了原来“文人园”的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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