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很久没写字了,所以每次看她在各地各处以各种不同姿势拍照夹杂着每天的只言片语,觉得是种文艺般的享受,我们不联系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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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我送了她一个笔名,她看似很喜欢,如今只是轻轻将里头的一个字做了修改,我想着如果今生还能再见,我一定会这么称呼她。
这几年,我看见的她都是各处浪迹的她,她把自己埋在文字,摄影,旅行,孤寂里,或是想把自己深深丢弃了,逃避着现实。和我的联系,倒像是突然有一天惊喜地在电话这头找到了我,告诉我她结婚了,发了一通她的结婚照,本来就是个美人,穿了旗袍就更美更美了,可惜我从不喜欢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和她不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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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是失去联系的很长一段时间,再听到关于她的消息时,她已在繁华的大上海,每日里学着我所谓的“女子课程”:插花,茶道,读书会……仿佛期期都不错过,不错过是为了躲避那场婚姻,破败不堪的婚姻,想象不出是怎样的矛盾。
偶有一日,发现她在一公寓辟谷,不吃不喝地抄写《金刚经》,仿佛想让心空掉。我心里有些难受,留言说佛法中的空性不是空到什么都没有。我们讨论了很多,我无法给她说懂,因为这本就是个无法说破的禅,她也没了兴趣听,或许她只钟情她认为的器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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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她就开始拉着她的旅行箱行走了。越南,河内,欧洲……潜水,划船,晒太阳,最后停留在西藏,甘孜,在风马满野,转经筒不息的静默处,看着她穿起一身火红色的藏袍和在风中飞扬的长发,我蓦地想念她,想她走遍千山万水,却依旧无法盛下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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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狠狠地说:寂寞似猫儿的体臭。
像是每个人都在寻找一处,丢弃这厌恶的体臭。或是寻那么一个人,他或她能放下你的孤寂,能兜住你兵荒马乱的前半生和无处安放的后半生。他或她有足够强大的心力,是因为他们都被这体臭吞噬过,挣扎过,于是有了厚度和可以随意让人事经过的穿透力。
人在足够的白跟足够的黑里一样,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他们穿越了人海的白与黑,活得游刃有余,是因为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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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们觉得路太长,路太远;时而,又觉得路很短,眨眼就天明。
或者,这样表达:来时,缓缓慢慢地;去时,迅迅速速地。
所以,我的姑娘,只当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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