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兄弟姐妹六个,他在家排行老大。爷爷的父亲四十多岁就去世了,可怜最小的弟弟妹妹,还没到上小学的年纪。那时,二十五六岁的他也刚刚成家。他挑起一大家人的担子,省吃俭用,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就是他最贵重的行头,每天骑着它去几十里外的镇府上班。直到弟弟妹妹各自成家立业,他才心安。虽然他是一乡之长,我跟我家先生结婚时,他仍然是一双黄球鞋,一件中山装出门。除非是进城开会或是办事,才穿上那双七八年前买的黑皮鞋,小心奕奕的从鞋盒子里拿出,竟擦拭的一尘不染,贼亮贼亮的。爷爷不仅勤俭节约 ,还练就了一笔好字,种庄稼也是能手,家里也是拾掇的井井有条。门前屋后的廊沿上,码好齐胸高长短一样晒干的木柴,脚屋里则是满满的用作点火的枞树毛,在他去世后,我们还发现木厨里各种蔬菜种子,一种种子一个瓶,透过干净的瓶子外面,看见每个瓶子里都有一张白色的纸卡片,打开一看,上面是爷爷刚劲遒丽的字体,详细的记录了种子的名称及其年月日。村庄里人家大小事,几乎都要请爷爷前去主持。一来他把大大小小的琐事都能安排的有条不紊,二来他总是贴心为己的帮忙。这些应该于多年历任一乡之长的责任心与合理安排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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