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深处总有不可窥探的罪恶,有一些罪恶总想深深的掩护,不言语,不伤痛。
没失眠过的人,不知道夜晚有多长;没喝过酒的人,不知道醉时最心痛;没独处过的人,不知道寂寞已成习惯。正如你没错过爱你的人,就不会知道悔恨有多疯……
奶奶去世那年我才八岁,第一次看见父亲流泪,第一次面对死亡。“死”是什么?八岁的我不知道,我掀起奶奶面上的砂纸,和同伴说你看我多厉害,我没有害怕,真的以为她只是睡了,就是醒不来。我不知道我们已经离别,我不知道此生只剩这点回忆,甚至随着年龄的增长,会忘却的更多。
我的记忆只剩有哮喘的你,拄着拐杖紧紧地追着我,怕我一溜烟就没影了;一根山芋的秧苗折出各种女孩喜欢的挂坠,帮我插在头上装成格格的样子......其他的,我真的忘了,忘得很干净、很彻底......
我悔恨,悔恨自己曾经嫌弃她,悔恨自己最后一张合影都不愿与她亲近。进入火葬厂的那一刻,我只听到有人跟我说:“你再也看不见你奶奶了。”我哭了,不自主的撕心裂肺,因为我隐约感觉到这个日日夜夜把我挂在嘴边的人走了,那个我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的人走了。
我离家已经8年了,每次回去都会去坟前祭拜,可死去的人,未尽的孝,始终留在这里。
心意如烟似雾,就像笼罩在数不清的重重帘幕里,乘着车四处游荡,楼很高,却看不见它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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