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开车载黄先生和公司的人事去某人才网线下招聘会摆摊招聘。因为我对招聘内容全不了解，于是分工是他俩坐在招聘位上，我在展厅晃悠发传单负责宣传。
说是展厅，其实是挺老旧的一个地方了，甚至有点本世纪初期招聘会现场的那种古旧风格。我在被格子分割成的好几条过道中穿梭，迎面走过很多人，也和很多人有了目光对视。我发现成年人的眼中是没有光的，甚至眼球都是浑浊的。
高中的时候语文老师说，仔细观察婴儿的眼睛是黑得发蓝的，很干净很纯粹，而年纪越大，人的眼球颜色会变得越来越浅，因为想得越来越多心思不纯。
后来这句可能是玩笑，也可能是他作为心理学研究生曾经调研过或者曾经读到过的研究结论。
招聘会上的年轻人和中年人形成了两拨鲜明的对比。中年人多数带着一股怯，这在中年女性上更明显。我听到一个阿姨年纪的人在对着两个中介的小姑娘面试的时候，被问及到“照着写也不会？”，对方坐着的姿势有些局促，吞吐着说“不得行”。
中年男性往往看着更自然一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三五凑在一堆讨论的时候还能开几句玩笑。只是在面对面单独聊面试的时候，也不免担心因为年纪渐长体力下降无法像年轻的时候那样承担得起工作的强度，或者是因为时代的发展，自己补不了那么多的现代电子产品的知识难以适应当今时代。
以前只听莫欺少年穷，像我从前记录过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毕业后的生活不是按部就班地工作挣钱，甚至还面临找不到合适工作的情况。像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思维惯性，在一条按部就班的轨道上，只有你按照步骤走，就一定是有标准的剧本规划好人的一生，人过了少年就一定不会穷了。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很有可能完全不会富有，甚至还会很穷，还会负债。
公司老板的朋友，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从河南千里迢迢来重庆，因为生意失败，甚至欠了一屁股债，不得不在这把年纪还要靠做基层工作来重积资本。老板觉得都是多年的朋友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便让他来帮自己做事情。
我见过他两次，还给黄先生说觉得这个人办事情可以啊，有条有理考虑周全的，怎么会人到中年了反而没钱了呢？黄先生说，具体他也不知道，只是听说生意失败了。
然后事情朝着出乎意料的方向发展。就像那盆我刚超多字好评的月季一样，啪啪打脸。
那个人不仅不行，甚至让所有和他有一丁点接触的人都伤透了脑筋，甚至到了他最后负气走人大家普天同庆的程度。
如果一个人人到中年依然没有脱离贫穷的困境，那真的大部分原因是性格问题。
明明是正常的库管的工作范畴，但是对方却完全不服从管理，需要核对库存却完全没有库管的手工记录，问及到了就一句“我都记在脑子里，你有啥不对的问我我告诉你”。告知一次，两次，三次，对方说他辛辛苦苦每天睡不饱吃不着，你们还套路我，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你们还这么压榨我。甚至对他多年的朋友现在的老板，也是一顿“你啥也不懂只会听底下人的谗言”的臭骂。
处理事情的方式像是个青少年，你做事情的方式不照我想的那么做就是不对我就是对，你不听我的是你蠢，你不听我的我就走，你们不是挺能耐嘛，那你们自己来。然后就真的啥事没管，任何事情不做交代不做交接，买了最早的机票自己就飞走了。
当一个人不具有正常的思维逻辑的时候，有阅历的累积，有能力的增长，也没有用，真的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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