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房子除去上下就剩四面,我住的地方恰有一角两面透明,所以我在鳞次栉比的钢筋混凝土之间,得以有幸的去观测车水马龙的街道,而其散发出来的车笛声、引擎声、还有其他的一些嘈杂声,透过窗户持续不断,这种隐隐约约的传达,正是我对抗孤独的最大慰藉,时刻证明我并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冷却。
清晨醒来,整理装束之后,随之警报声响起,默然的对着窗外进行令人悲痛的哀悼,我无比庄重与严肃,除去对逝者无限惋惜和哀思之情,我能联想到今天我不可能会做出更有意义的事了,过去的几个月我都是麻木的活着。
天色渐晚,我坐在窗前对琐事删删减减。
细细想来,今天干的事不多,我本身就很少看电影,更不用说综艺电视之类的,看书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游戏停摆,又睡不着觉,如此,我找不到任何消磨时光的方法,有想到学习,却想不到如何学习,但好在大自然的物理规律,不会因为我的茫然,就停止时间的流动,只要我的心还有温度,我就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坐在窗前,以15层楼的姿态去观察通州的一切,这里楼层普遍旧而不高,和北京的城区相比,这里是落魄很多,但四处可见的吊塔证明着这里一切都在建设之中,更何况通州的地理位置注定着不会平凡,但对于我这个外人来说并无欣喜,在我看来,每当夜幕降临,披在高楼大厦的外衣(霓虹灯)就会无比闪烁,顷刻间到处琼楼玉宇,美不胜收,在和其他地方相比也无高低之分了,我欣赏通州建设者的姿态,追赶着向前,有目标,有动力,有方向,有着我未曾拥有的一切,相比,这里生活的我着实不堪,似乎丢了这里的脸面。
可我也并不想这样,马云说大多数人死在明天晚上.....
我比马云说的大多数人都惨,我从来没有拥有过明天,我知道,像马云那样的人有昨天有今天有明天,有一年365天,而我的一年只有一天,每天只是单纯的周而复始的活着。非黑即白的世界里没有一点色彩,我也时常去想,是生活控制了我,还是我抛弃了生活,现在我才想明白,解脱之法不是去探究让人无法证实的真相,就像这世间的很多事都难以分辨对错,若想事情变得有迹可循,就注重因果,一切自然都会变得简单明了。
那么,因是什么?果又如何?
我有想过,我多数奋斗的日子到底是为了什么?钱。钱不光是让这个世界运转的机器,也是每个人大脑生生不息的动力,多数人的一生都是为钱或着,也许有失偏颇,但我如是,可是高昂的房价把人在空间上就已画地为牢,苦不堪言,现在更为细思极恐的是,在时间上亦是如此,作为三维生物的人类,时间和空间都已锁死,又如何快乐呢?
这就是真相,无法分辨对错,这是生存的法则,但这不是因也不是果更不是宿命。
少年春天时种了一棵豆子,夏天炎热时感叹为什么不是西瓜。
少年错过了种西瓜的机会,就无法拥抱整个夏天,打开记忆的大门,我思考我种了那些因,得了那些果,要种那些因,想得那些果,才发现自己如虚哗的夏蝉不知有春冬,我因为没有棉被去度过经济的寒冬,败下阵来,才会如此嗷嗷惨叫,我只好开始思索如何种棉花,如何采摘,如何编织等一系列问题,我没有去想我再要不要种其他的一些冬西,因为我知道,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否则我会在下个冬天倒下。
其实现实中一件事情促成另一件事情,中间的脉络并不清晰,它就像两个接头中间连着无数的铜线,这无数铜线就好像无数的因果,正如有这些因果的存在,才能够准确把事情完整的传达,而这里的有些铜线我更喜欢叫做机会,把握好这些机会,就能更好的达成你想要的果。
我有一个朋友去年秋天逃离了北京的冬天,他去的地方没有寒冷,他似乎过得很好,在他没逃离之前,我因为他也过得很好,因为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是他买单,他每次付款时都会给我说不要抢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次数多了我也会问,你说的机会到底是什么?
他说,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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