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年5月离职全心备考以来,三个月时间如白驹过隙般无迹可寻,一开始的初心是上岸名校,现在随着择校信息了解的越来越多(负面偏多),复习计划进展得越来深,对考研范围了解得越来越透彻,我的内心也出现了动摇,并且感受到了自毕业以来,许久没有体会过的彷徨。
彷徨,彷徨是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散发出油漆的有机溶剂般的古怪香味,总有人——比如我自己——觉得它有害但迷人。对我来说,考研源于对命运的不满,是对人生这盘大棋破局的尝试,做出这个决定用了我很多的勇气,实践它又耗费了我很多的资源,我的尝试确实是有效的,但我也确实因为它的有效而处于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地步。
我问自己,我可以超越多少人,假如无所保留地投入下去?这个问题也是我踏上考研路的重要因素之一,简单来说就是对于自己能力高低的好奇,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执念。现在我觉得这个问题是幼稚的,因为这个问题的前提是不合逻辑的——无所保留地投入。假如要使这个问题有意义,那就必须改变一种思路,比如——我可以为了梦想做到什么程度?不要给自己预设一个不可能做到的前提条件,否则就会影响自己的初始判断与决策,当事实与过高的预期产生偏差时,彷徨随之而来,我想这就是彷徨的起源。
世界上生存的物种(神大概是超然的不能称之为物种,假如神存在的话,为了体现一般性,保留这种可笑的可能),都有自己的能力边界,这个能力边界总是在变化着,搞清楚变化的事物是困难甚至近乎不可能的,我又何必追求它的精确性呢?必要时承认事物的模糊性也是一种逻辑思维的体现,更重要的是,思维是服务于我,我不可为了追求思维的逻辑严密而把自己置于痛苦中,这超出了修行的概念,变成了一种精神自戕,抑或精神内耗。我需要时刻记住,理工科对数字以及其精确性的极致追求不可以用在生活上,何况数字也存在精确与模糊的边界,明知无穷大就是无穷大,无穷小就是无穷小,还要穷极精力无限逼近,简直是愚蠢。
多愁善感对于奋斗中的人是有害的,我总觉得命运在自己头顶变换,像我所暂居的小城的天气般不可捉摸,时而绚丽,时而阴郁,而大多时候是平淡。平淡会渐渐招致无聊与厌烦,而我根据情绪的起伏判断出,依赖香烟与咖啡已久的多巴胺再一次自发地变化了,因我对于这命运的态度变化而变化,我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发生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了,总之是很久远的往事吧,但我不确定——我的记忆力向来不好。
情绪低落的时候我就来写下一点东西,因为忧郁时写得东西是很特别的,富有韵与美,与布鲁斯这类事物一样,满足精神世界对娱乐的需求,并在写作过程中给予自己一些积极暗示,使我在短暂的休憩后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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