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我养的两只乌龟死了。这两只乌龟从小乙哥两岁的时候被我从街上的小摊买回来,五年下来,已经长到七八公分大了。
我们出国的时候,乌龟没法带出去,一直放在老家,由老爸带着。今年小乙哥开始上小学,我们打算在杭州长住了。于是三个月前,我把两只乌龟带了过来。
给它们重新买了大的晒台,装上了过滤器。我原本以为它们可以在家里长长久久地住下去。
过了几天,两只乌龟就不吃东西了,我怕是它们不适应新环境,特意去问了同一楼的邻居,听说他们家的乌龟也进入冬眠期了,这才放心。
冬眠的时候不吃东西,我偶尔换换水,给它们打打灯,两只乌龟一直很正常,我坐在客厅里陪两个孩子玩的时候,时常能听到它们在晒台上爬来爬去的声音。
孩子们也喜欢和乌龟玩,有时候两人蹲在晒台旁边,摸一模,闻一闻,叽里咕噜能说上半天。
再后来,天气冷了,我开了地暖,家里很温暖,一直以为这对乌龟来说是一件好事。也怪我太粗心,有几天比较忙,就没留心两只乌龟的状态。
等我意识到好久没有听到动静的时候,乌龟的眼睛已经干得只剩下两个洞了,四肢干瘪瘪地伸在外面,像是风干了的萝卜条。兄弟俩不死心地把两只乌龟浸到水里,哪里还有回转的希望。
其实我一直都不擅长也不喜欢养东西,如果五年前走在街上,小乙哥不是非得要把乌龟买下来,我也是决计不会买的。
我把我的细腻全部交给了文字,生活上从来都是粗心大意的。照顾两个孩子尚且总是要磕磕碰碰,何况是花草鱼虫。可是感情这东西却又控制不了,什么东西看得久了,难免就要入心。
如果不把它们带来杭州,在清冷的老家,继续过它们清冷的日子,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到这个,那天晚上我一夜都没有睡着。
昨天晚上,忽然又想起那两只乌龟。
我盯着黑色的夜,耳边是孩子清浅的呼吸,手机里一直有新的消息进来,有人在担心、有人在质疑,也有人为了继续前行强撑着互相打气。
很多人这一夜都没有睡觉。团队的反应比较快,试图将影响降到最低。
曾经一起度过的岁月,无论对错、好坏、真心假意,都会成为往事,等有一天回顾,我们也许都能笑着说,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过去呢。
我也答应了两兄弟,等来年开春,再买两只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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