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他不像国王那样要求获得一切不像爱慕虚荣的人那样自恋要求别人都崇拜他不像商人那样活得机械没有自我不像点灯人那样盲目的服从命令,小王子他很小,他只关心他的玫瑰花,他每天白天悉心给花儿浇水晚上一定记得给她盖上玻璃盖,尽管花儿不太谦虚。小王子他在乎那只有他膝盖高的三座火山,他每天给他们打扫。小王子去往别的星球见到的却都是奇怪的大人,小王子最后去向了地球。在那里,他可以和毒蛇交心而丝毫不畏惧;他看到成千上百的和自己养的花完全一样的玫瑰时很失落,又在和狐狸结为朋友后明白他的花因为他倾注的感情而独一无二,真正吸引人的东西应该是用心灵去感受的而不是眼睛;他和跌落沙漠的飞行员成为了短暂的朋友,他的单纯善良让飞行员与他分别多年后仍然牵挂...因为他就是曾经的我们啊!看着小王子不禁想起孩童时候的一些事情,沉静下来思索许久,发现这些年的模样确实在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改变,我是说心灵的模样。
我们不知不觉的长大。小时候眼里的四季更替是春天田地里有小黄花、夏天尽管不喜午睡却仍被大人们不由分说地强制这么要求一边听着耳边聒噪的蝉鸣以为知了是个五音不全的人、秋天菜园的橘子还没成熟时就忍不住摘一个尝尝鲜然后被酸得一口吐出来、冬天自然是吃着无色无味的雪花却仿佛有着买到心心念念的芭比娃娃的满足感。在特定的文化氛围里成长,慢慢的和身边的成年人越来越像。四季更替变成了今天该穿什么明天该穿什么。明白了以前不懂的却被大人一直教导的"道理",例如看见老鼠或者蝗虫这一类的"害虫"应该不遗余力的消灭。例例如小孩应该听大人的话不然会被关到小黑屋...我就这么理所应当的接受了大人们的理论,尽管在我身为孩童时是如此厌恶这些说辞。没想到,自己已经长成了"大人"的模样,和大人们交谈我已经成了他们眼里"明理""懂事""成熟"的样子。
小时候会有很多梦想,看到家人生病难受的样子就萌生以后要当医生的想法,看到恃强凌弱的现象就想着长大练就一番功夫成为武力高强的警察然后制服坏人,看到科学技术课本上为人类带来便利的发明又想着要是能成为科学家多厉害啊...小时候的梦想不需要什么利益驱动,只是因为这件事本身酷或者。长大以后,工作什么更多的是考虑个人所得收益,而关于个人价值是否实现关于兴趣爱好是否得以发挥则是另一回事了,关于这一点,从现在大学里有冷门热门专业之分就轻易可见,多数人愿意先压抑藏匿自己内心的声音而对那些现实意义上能带来更多利益的专业趋之若鹜。我们以为自己独一无二,殊不知,一开始就是按照社会所要求的模样生长。
记得约莫四五岁的时候,我兴冲冲的拿着从长辈们那里要来的五毛钱跑进小卖部想要买一包辣条,我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乞讨者用他粗糙的手一张张的把一毛两毛从破旧的布袋子里摸出来,一张张弄平整,仔细盯着数清楚了。我之前欢喜雀跃的感情立马被抑制转而变得沉默,他没有什么表情,他应该也没有看见一个微皱着眉头的小女孩心事重重的样子悄悄地看着他。我得等他买完东西才能和店铺阿婆说我要买辣条。他数钱数的时间比一般人长点,可是我一点也不急,只是在一旁心情复杂的看着,突然蹦出想要把自己手上的五毛钱给阿婆来帮他分担费用的想法,看着他手上被他整理平整的一张张一毛两毛的票子莫名心疼。我现在还想着当初怎么没把想法付诸行动,是害怕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我只知道不是因为自己很想吃辣条所以才没这么做。只是我一直想着,当初怎么没给他呢,为什么不呢?我不记得后来买的辣条好不好吃,只记得莫名一种亏欠感萦绕心头。现在看多了乞讨者,不知是逐渐麻木还是为当今社会的信任危机寒心,总是再难以产生很强烈的压抑感和同情感,尤其对于其中的有些他们手脚健全却想着利用别人的同情得来的钱财用以维持生活我就沉默。我不知道是我麻木了,还是这个世界要求我少一些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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