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人难免尴尬事,鸳鸯女誓绝鸳鸯偶】
鸳鸯宁死不做赦老爷的小老婆,作为家生子奴才,她的反抗有用吗?弱小的女子,如何逃脱主子伸向她魔爪?!
邢夫人问凤姐关于鸳鸯父母兄嫂的情况:其父金彩,两口子在南京看房子不怎么上来;其哥金文翔,是老太太的买办,她嫂子是老太太管浆洗的头儿。
于是,邢夫人赶紧叫文翔媳妇撮合“赦老爷想娶鸳鸯”之事,那妇人终是俗人一个,喜得屁颠屁颠的,以为从此当上大老爷的舅子,却被鸳鸯骂得狗血淋头,扫兴而来。
“不中用,她骂了我一顿。”一回来,鸳鸯嫂子就给邢夫人回话。接着又说:“袭人也抢白我一顿,老爷太太商量着另买一个吧,那蹄子没那福分,我们也没那造化!”
其实,当时平儿也抢白了鸳鸯的嫂子,但她不敢说,因为凤姐在旁边,她只说了袭人。
“关袭人什么事呢?还有谁在现场?”邢夫人问。
“还有平姑娘。”鸳鸯嫂子说。
凤姐眼看就要供出平儿,假装埋怨道:
“我一出门她就去逛,回到家连个影子都见不着。你们快叫她来,说我回来了,太太也在这里。”
“林姑娘打发人叫她过去了,奶奶一进门我就去叫她的,林姑娘说找她有事!”丰儿颇有眼力见地答话。
“天天找她,有什么事呢?”凤姐故意装着不乐意的样子,力求证明平儿不知道这些事,也没听见这些话。
凤姐真会演戏!平儿去逛园子,本就是凤姐的主意,免得鸳鸯不答应做赦老爷的小老婆,邢夫人的面子挂不住。
鬼精鬼精是凤姐,演戏跟真的一样!
邢夫人没了主意,只得回家来。晚上,她告诉赦老爷,鸳鸯不同意做他的小老婆。
“叫贾琏过来。”气恼的赦老爷叫来了儿子。
“南京的房子还有其他人看着,马上叫金彩上来!”贾赦气急败坏。
一个丫头竟敢不从主子的好事,赦老爷要给鸳鸯的老子爷施压,促成他的非分之想。
“上次南京那边来信,金彩已经得了痰迷心窍的病,那边连棺材的银子都备好了,至今是死是活未可知。即便是活的,也人事不知,叫来何用?他老婆又是一个聋子!”贾琏只得如实回话。
看这情形,给鸳鸯的父母施压是办不到了,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河,哪还能作主女儿的婚事?她娘又是一聋子,跟她商量事情,那不扯淡吗!
“混账东西,啥都知道!”让金家父母施压鸳鸯的计划落空,赦老爷没气出,将气撒在贾琏身上,吼得贾琏赶紧地退出来。
随后,气极的赦老爷又叫鸳鸯的哥哥过来。
金文翔来了,小厮们直接带到赦老爷的房里,隔了半天才出来。
贾琏守在外头,不敢进去看,又不敢随便走,只得干巴巴地守着。直到金文翔离开,赦老爷就了寝,才回来。
老爷子又找金彩、又找金文翔的,到底何事?折腾的啥?贾琏实在不知,又不敢问。直到夜间回家,凤姐告诉他来龙去脉,才懂了。
鸳鸯这边一夜没睡。
第二天,金文翔在贾母那边给鸳鸯请了假,说接鸳鸯回家玩,想做鸳鸯的思想工作。鸳鸯不想去,又怕老太太起疑心,只得去了。
读后语:贾赦这个老色鬼,堂堂贾府大老爷,为了把鸳鸯弄到手,好说不成,又开始施压金家的父兄。哥哥准备来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鸳鸯能改变吗?从赦老爷的决心来看,他是“志在必得”,他是真心喜欢鸳鸯吗?他本来就色,掐嫩花吃嫩草何尝不可,更重要的,是他看中了鸳鸯这把贾母的总钥匙!贾母的金银珠宝、珍稀古玩她比谁都请楚,若娶鸳鸯为小老婆,贾母的巨额私库不就源源不断地信手拈来吗?美人是小,巨额财产是大,这就是赦老爷“志在必得”的最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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