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南京多云,上午出去拍照,拍了自己满意的几张照片,回来心情舒畅。
晚上读了纳兰的《寻芳草·萧寺记梦》想起1987年生的同事前天凌晨去世了,真是天妒英才,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刚刚三十出头,就这么被癌夺去了生命,可悲可叹!
客夜怎生过。梦相伴、绮窗吟和。薄嗔佯笑道,若不是恁凄凉,肯来么。
来去苦匆匆,准拟待、晓钟敲破。乍偎人一闪灯花堕,却对著琉璃火。
寄居在外的夜晚要怎么挨过?梦里有她倚着窗子与我吟诗作对,她故作嗔怪。强作笑颜道:你如果不是心绪这般凄凉,会来与我相聚吗?
无奈来去都太过匆匆,本来打算让你陪我到晨钟敲响的时候,但你才刚依偎着我,一片灯花坠落,惊醒了我的梦,你已经不见了,眼见只有寺院里的长明灯在闪烁
据史料记载,容若爱妻卢氏卒后,年余始下葬,其间灵柩厝于双林禅院。
此篇人多以为系双林禅院悼亡之作,然容若两首《双调望江南》均标明“宿双林禅院有感”,若此篇处于相同情境,词题不至如此模糊。细味“客夜”等词,“薄嗔佯笑”等语,并未特别显出伤逝的沉痛,故本篇乃写客居旅途借宿之庙宇,夜梦还家的情景。
开篇三句平平,既是写实之需,又为下文“薄嗔”三句异军突起构成逆向铺垫。“薄嗔伴笑”已然生动之极,下接“若不是怎凄凉,肯来么”,全是口头语,天然无一丝修饰,而镶嵌于词中,又全然的契合无迹,如盐著水。诗家有“天生好言语”之说,此之谓也。
下片全为醒后心语,亦怨语、相思语。过片数句仍以平淡出之,“准拟”二句不过通常的游子之思,谓原想来去不易,好好团聚一夜。
自“乍偎人”以下又是奇境突现,“一闪灯花堕”五字极富动感,合以“乍”字,梦境之变幻迷离写得微入毫发。以“却对着、疏璃火”六字口语结句,一来照应上片的口语色彩;二来也活现出心底深深的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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