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一幅画。
麦田,父亲,母亲。
母亲些微发福的身躯在冬日里穿得有些拥肿,坐在装水管的塑料袋上,盘着水管,父亲依旧青瘦,跪在麦田上装水管接头,麦田需要灌溉了,已经干凅许久。
没有风,树和树的枝丫间没有窃窃私语,麦苗和麦苗之间没有对话,父亲和母亲也没有交谈,彼此间,静然默契,恬静合作。
接头装好,水管相连,水如瀑布般倾泻而出,父亲拿着水管喷洒麦田,蓝色衣衫上喷溅的水珠,浸润了蓝色的布,如朵朵色彩斑斓的蓝色小花儿,镶嵌在父亲衣衫的前襟上;水珠和着泥土亲吻着父亲脚上的雨鞋深情而又缠绵,热烈而又芬芳。
麦苗在欢畅地吮吸着甘露,清泉在欢快地从水管中流淌,默默滋润麦苗的干涸。母亲默默站在父亲的身后,时不时的弯腰挪一挪水管,母亲那大红花朵衣衫的热闹,喜庆,映衬着父亲蓝色衣衫的清淡,素雅。
太阳在播洒它的温暖,麦田在拥抱它的甘甜,河水在流淌它的柔情,父亲和母亲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画家也画不出这样美的画,无法勾勒出她的轮廓,因为她的轮廓是博大,厚重的;无法渲染出她的色彩,因为她的色彩是天然,流动的。更无法描摹出她的神韵:默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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