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是有些伤感的。
有些人坐卧山林、听泉观鹤、对弈弹琴,寄情天地,完全是因为生性淡泊。
有些人隐匿江湖,却是无可奈何之举,情非得已而为之。
马戴的《秋居》,忧伤是无处遁形的。
灞原风雨定,晚见雁行频。
落叶他乡树,寒灯独夜人。
空园白露滴,孤壁野僧邻。
寄卧郊扉久,何年致此身。
前两句写景为主,后两句重在写情。
诗人短短四句话,出现风雨、雁行、落叶、寒灯、独夜、孤壁、空园、他乡,
这些词语叠加所产生的情愫,
明白无误地表明:
怀才不遇事,背井离乡人。
而“邻”“久”两字尤其让我难过:
野僧为邻,几乎可视为无邻。
久寄郊扉,孤寂情苦更甚。
末尾一句“何年致此身”,
已少了箭在弦上之势,
仅成了心底深处那份不甘。
相比之下,“何当金络脑,快走踏金秋”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我心正与君相似,直待云稍拂碧空”
都比马戴之句要多些快意。
自然,更无法与刘禹锡的秋之诗句豪情相比。
罢,罢,罢。
风雨既停,不妨灞原行走,
寒夜独吟,歌呼傲啸,
当成“沧海一声笑”。
寂寥同此,万古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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