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早晨4点多大家还在熟睡中,舅舅推门而入,然后告诉我们要准备去姥姥家了。
我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被一阵阵地捶击,左摇右晃。我像个机器人一般起床了。
不知道昨晚睡了多久。8点多钟我们就上床了,然后紧接着床上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我真羡慕他们,这么快就睡着了,但我不知道怎么了,虽然累但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又不敢有大的动静,害怕转身转多了会影响身边的人休息。
我玩了会手机,本想睡了,但左侧发炎的智齿似乎开始出动了,一阵一阵地攻击着我的牙龈。我闭上眼默默地恳求着,别再疼了。但是它好像故意跟我对着干,拿起它的武器向我的牙龈发出了猛烈地攻击。
我用手用力地按着受伤的部位,但这丝毫不管用,疼痛感持续存在着,甚至开始慢慢侵入我的头。
我在心里默默地喊着姥姥,让她保佑我别再牙疼了。此时舅妈和表弟的呼噜声交替在寂静的房间响起,我想窜出被窝再去吃个消炎药,但整个房间太黑太冷了,再加上我一动他们肯定都醒了。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继续躺在床上。我哭着给爸爸发信息,说我的牙疼。爸爸说让我坚持一下。
我搜了一下最近的牙科诊所,40多公里。
生理期的第3天,我的小肚子又开始作怪了。
我心想我今夜可能会死在这里吧,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
身体任何一个伸出被窝的部位都是冷的。炕上很热,睡了一夜,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然后出被窝的那一刻我瞬间觉得身上仿佛冻出了一层霜,就这么冷热交替了一阵。
简单刷了个牙洗了个脸,出门了。外面没有风,只有漆黑的一片和抬头便能看到的漫天的星辰。这是我见过的最多的星星,最美的星空。姥姥会成为其中的一颗星星吗。
往姥姥家走的路上已经听到了一阵阵鞭炮声。
穿了孝服朝姥姥磕了3个头。然后十几个人把棺材围成了一个圈。
没有路灯,只有几个负责抬棺材的人打着手电筒照亮前方的路。
每个人呼出的气都在出嘴的一瞬间凝结成清晰课件的白雾笼罩在我们的头上。
废了好大的劲,一群人架木头,绑绳子,一切安排就位,那个总负责人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
然后一群人一起喊了一句,一股气脸将那棺材抬了起来。
我们的手脚都要冻得没知觉了,感觉身上那出了汗的棉毛衫都要被冻成冰块了。
妈妈捧着灵牌,跟在棺材后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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