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搬刚家到了海边,连同工厂。
我拽着垂直向下的柳枝,稍稍使劲便如同在秋千上一般双脚离地的游荡起来了。在不高的空中,我看见了奇怪的鲨鱼,仿佛就在我面前。奇怪的是海岸不是石头堆砌而成的,而是加厚的玻璃。如果不是海浪的击打,我根本不会想到这里有玻璃。
还是海边,有一间小房子,有一个男人,拉着我要与我合租,我找了各种理由拒绝,最后也没能说服他。于是就在他拉扯我的衣服,把我逼到桌角无路可退时,我随手抄起一把硬件,砸问他的头部。人就是这么脆弱。这个人似乎是表哥,砸完之后,我的意识突然清醒,我打死了人。我疯狂的向家的方向奔跑,潜意识里我打了人,他就是去世了不在了。
疯狂奔跑,路过一个奶奶家,门口围满了人。议论纷纷,场面十分哄乱,十分嘈杂。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尽管我竖起耳朵努力的去听了。
大爷、姐姐、小姨都在我家附近,但我没有回家,因为家门口停着一辆警车,也许事情被发现了罢。
奶奶家门前的人已散去,警车过了没一会儿就走了。可我还是不敢回家,我想给自己点儿时间,以做好心理准备,以及,调整我的心态。黄昏,我走进了奶奶家,奶奶在剁肉,说是孩子拿来了很多很多的肉,所以剁的小块一点儿,方便储存。我没有说来她家的理由,她自然也没问。
到饭点了,爷爷还没回来。而奶奶依然在小屋子里剁肉。我想去帮忙,但奶奶说太乱太脏,不让我去,让我在院子里乘凉。农家的房子,类似四合院,做饭的房子不与卧室相连,而是在东或西,单独盖一间,称之为“锅屋”。
太阳渐渐变小,变低,变暗。剁着肉的奶奶仍然一言不发,我该走了,该回家交代清楚了。我一步又一步的靠近“锅屋”,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阵慌乱,也许是舍不得奶奶吧,可我还是得说再见了。
借着仅剩的一点点昏暗的光,透过半掩的木门,我看见了一张不太完整的“猪皮”,再向前一步,一节骨头,像是大腿肉?大概是吧。再向前,在奶奶手起刀落的当间,我看见了,看见了一截,不,是一半,人的身躯,只不过稍带了点土的褐色。
爷爷还未回来,亦或是已经回来了罢。
恍惚的我回到家,一切如初,没有责备忧虑。哥哥打来电话,说不想跟我一起合租了。家里人没有任何惊慌或是生气,反而是妈妈说,让我以后不要太晚回家,以及,不要再从路过奶奶家门口的这条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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