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雪,北京就成了北平;我们去后海看雪,就回到明清。”这是自由作家、诗人尹丽川的名句。有一年雪后她去了后海,回来后在博客上开篇便是这句,文字看似平淡无奇,但却让无数人动容。那年北京的雪下的很厚, 放眼望去, 马路房顶,平平荡荡,也掩盖了许多现代的气息,尤其是后海,本来那里现代的东西极少,还有好些古老造型的房子,加之下雪之后,便让人感觉身临明清时代。
国际庄也迎来了今冬的第二场雪,便想去了诗人丽川的这句诗。也想像诗人那样,踏着冬雪,去找寻旧日的光景。毕竟,正定经过这几年的快速发展,越发没了古城的味道,就像北京,再也回不到北平一样。或许,在冬雪的掩映下,还能来一场时光穿越。
诗人赶上的那场大雪,覆盖了整个北京城。那些丑陋乏味的房屋街巷,那些愈演愈烈的残酷世俗,仿佛都在这层白雪之下,彻底消逝。只可惜,庄里的这场雪没有那么酣畅,能遮掩的便是脚下的路,那些仿建还在白雪的衬托下,炫耀着自己的存在。
白雪,是上天安排的,心情,却是自己选择的。这也无妨,只在让想象夸大的茫茫白雪中,放慢脚步,浅吟低唱,不就像那遥远的真定年代吗?让自己跟随心灵的记忆,让白雪把时代的痕迹抹去,便也是雪后最浪漫的约会。
城墙依然像往常耸立,只是有了雪的滋润,比往日更加生动起来。夕阳也在做着陪衬,就愈发让人留恋。置身其中,仿佛忘掉了很多世俗,心也静了很多。装入满眼的景色,竟有些让我不舍。
拾级而上,心情好,自然有了更多的期待。好在,一切都不负我。丰富了视觉的认知,也多了几多记忆,心中便许下承诺,等另一场大学来临,我必不辜负这美景。
逶迤的城墙,或任性滴伸向远方,展现自己婀娜的身姿。又像展开的双臂,拥抱着历史与现代,古镇与田野,让满眼自然滴融为一体。
在这样的时节,有白雪的陪伴,阳和楼少了往日的阳刚,多了些许的妩媚,淡妆素裹,浓淡相宜,便是平日看到的的景致。我已经开始忘记仿建的事情,让思绪进入到真定的轨迹。心情自然大好,我也开始喜欢上这样的所在。
我也一直在期许,正定就像林语堂眼中的北平,像“一个国王的梦境”,像“一个饮食专家的乐园”,是“贫富共居的地方”,有“旧的色素和新的色素”……而最重要的是,“北平是一个理想的城市,每个人都有呼吸之地;农村幽静与城市舒适媲美”。
我虽没有郁达夫满世界的浪迹,却也去过几座古城,有了自己的感知。便要按照内心的图景,去在这雪后的古城,寻找现实的存在。
心情大好,时间飞逝,古城任性滴被点亮,我不知道该这样评说,因为我也没法说服自己。想起了那样一段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昨天你叫北平,今天我叫北京。北京到北平的距离,不仅是时空的隔阂,更是心理的落差。理想很北平,现实很北京。我们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那时常有太阳升起,而如今则被阴云笼罩。
但愿正定不像北京,不让我们去体会那句世上最清醒、最悲哀的一句话: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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