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件T恤上飞机,下了飞机赶紧掏出羽绒服裹上;从二十几度的南海之滨,到接近零度的长江之畔,中间,不过隔了两个小时。
邻座六个月大的小BB一直在哭,声嘶力竭,但是并不吵——他用尽全力发出的声音,与飞机引擎的轰鸣相比,微不足道。
飞机到达平流层后,空乘分发饮料与点心;点心还没吃完,飞机已经开始下降了。可见我们这段旅途有多短。但若是坐绿皮火车呢?十三个小时!多么遥远。
若是连绿皮火车也无,只能骑马乘船呢?那就是绝大多数人,一生都无法到达的距离了。古时犯错的官员,被远远地发配边陲之地,无不担心自己会客死异乡。归家的路,不可望,也不可及。
于古人来说,现代人的自我“放逐”,未免太不可思议。
各种快速的工具,缩短了距离。
古人兴起时,花一个晚上访友,兴尽而返。而今,车很快,飞行更快,我们说着挂念与相思,一年却难得见上一面。
各种快速的工具,也拉长了距离。
车马日隆,友人渐稀。
作者拍摄姐姐给三个人的晚餐弄了七个菜。
我给娃介绍:这是外婆种的萝卜,这是外婆种的白菜,这是外婆养的鸡下的蛋……
娃吃得像只小松鼠,脸颊一鼓一鼓,口齿不清地说:“奶奶种的萝卜好吃……奶奶种的白菜好吃……奶奶鸡生的蛋也好好吃……”。
科技如何发达,隔着手机、隔着屏幕,再多的通话、视频,也弥补不了不能触摸的距离。
面对面,这种最原始的交流方式,始终不是科技所能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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