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池尘沙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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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儿(化名),是班级里学习最好的,每个学期无不是第一名,每下节课的课程她几乎都是自己提前自学完成,老师也习惯了把课堂该上的课程一一呈现在黑板上,然后由霞儿犹如老师一般拿着教鞭敲打着黑板上的课程内容,她认真的样子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可谁人都没有想到,学习如此之好的孩子,每每假期她者会成为村子里另一个话题的孩子,我不知道她是有意而为,还是无意为之。
我不知道“小偷”这个名词是否适合于她,又或者简单的“叛逆”二字开头她那四年的寄养生活。
“霞儿,来,来外公这……”看着外公一边唤着一边慈祥的望着自己,她看了看爸爸的神情,便示意的点了点头才放松警惕走向外公的怀抱。
这是七岁后,爷爷奶奶走后,父亲第一次把自己接到南方外公家,她看着满屋子的陌生人,她害怕亦害羞。
随后母亲和外婆准备了大碌盆子,一壶滚烫烫的热水浸入,是给她洗澡准备的,坐了一天的大巴,两天两夜的火车,以及五六个小时的三轮车才赶到这里,那么多天没洗澡,估计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臭吧!
北方的冬天,刚从深井里发动机抽出来的水,是那么透明那么冰爽,如是季节变换为夏天那最适合不过了。
可是这个冬天,她连冬季最平常的手套都没有,更不要提她想要的暖耳包了,即便如此,霞儿并没有讨厌这样的生活,她认为没有父母的孩子,有爷爷奶奶的陪伴已经很幸福了。
她每个冬季都在吃药打针,从出生到七岁为止,这才是她最厌倦的生活,面对针筒的疼痛和药粒的苦涩,她不能逃避,她怕一不小心自己就会死在这个冬天。
父亲接走霞儿这孩子已是大半个冬天,父亲看着她的衣着单薄而不洁、身板清瘦,她看见眼前的男人眼眶含泪而不敢流的颜面,只是她不知道他是为何,或许是因为年纪甚小。
父亲看到一事又一事,他抱怨他的父母是怎么照顾霞儿,为何照顾几个外孙都是平安无事,而照顾自己的孙女却如此不周,不是小手和耳朵有冻疮,连肩膀都摔了脱臼了,当时的医学没那么好,还留下了一只伸不直的胳膊,可是父亲只能将此些抱怨埋在心里,毕竟老人已逝去。
去到南方的霞儿,那一年她没有去念学,没多久父母带着她去市里生活了大半年,那是她和父母相伴一起的生活,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名声清白的小女孩。
很快父母便又把霞儿交给外公外婆那里念学,那里又两个舅舅和两个阿姨,这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不久大舅和两个阿姨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后来外公双腿瘫痪了,然而小舅舅不学好摊上了赌博,还常常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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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二年级的下学期的开始,又是一次家长会,这一次不是大舅舅而是小舅舅陪她同去的。是的,这一次霞儿又拿了第一名,老师夸赞着舅舅很是欢喜。
“听说隔壁邻居家的鸡蛋被捅破了!”
“某某家的刚熟透了的草莓被偷吃了!”
“某天她无聊到把她大舅家的门给撬了锁!”
等等……还有许些更过分不好的闲言碎语,谁又能想到这尽是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子做出来的事。
记得,某天晚上她二舅正要收拾她,因为她的缕次不改惹恼了,她二舅便拿出砍刀说要砍了霞儿的手指头,看着都让旁人惊慌不已,手心发麻,可霞儿却不吱不语,不哭不闹。当然,她的外婆一旁待着,也没有一丝想要去帮她解决,她的外公瘫痪了腿躺着还不忘口里唤着霞儿:“快,快到我这边来。”
很快一个学期又过去了,这个假期她没有留下来,她父母回来接他去了城里,可是不久,她的妈妈便接到电话通知她外公去世的消息,很快她又回到了这个地方,但那个她最讨厌的地方也就除了外公没人疼她关心她了。
那里的人都说是因为霞儿离开没人给她外公端水送饭才那么快去世的,那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以及自责,因为霞儿父母不在身边的时候就属外公最爱自己了。
后来的一个学期她寄养在她二姨家,也是受够了冤枉气,还要帮忙带她的小表妹。再后来,又一次放假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那时候她10岁。
没回来的原因有很多,霞儿的父母分开了,她跟随了她爸爸便再也没回来过,这只是其中之一。也听说她回了自己的老家,也有人说她和爸爸生活在城市与外婆家只是隔着一个县城的距离,因为父母离开时没有好聚好散便承诺往后生死不相往来。
弹指之间,转眼间15年了,想知她也成婚生子了吧?不管儿时的贪玩叛逆又或是三好学生,霞儿都曾在我的记忆里停留过,我仍然记得我们一起玩的扮家家酒的游戏,一起跳绳,一起玩折纸东南西北,当然偷吃草莓的也有我一份啊!
久违的朋友,好久不久,你还好吗?还记得我吗?
记得或忘记,望后来的你一生平安,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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