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考试大片即将上映。身兼数职,压力山大。各种加班,周末无休,感觉自己被卷入一个巨大漩涡,被挟裹,被搅拌,无法自主。
身体频频告急。首先举手投降的是嗓子,疼。第一周,睡眠尚且可以治愈;第二周,疼痛加剧,睡眠已然不行,于是吃药,请假,调整。接着,上周,又和大地来了次亲密接触。膝盖、肩膀、半边脸的疼痛无时不在提醒自己:要慢,不能急。最近,发现,皮肤顽疾又有星火燎原之势。好在,周末,渐渐适应,吃得香,睡得着,身心无碍。
不过,听书看书还保持了固有的惯性,在无法呼吸的六月,透出一丝裂缝,让我可以仰望一点天空的辽远和心灵的悠然。

听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自己重新解读“轻”与“重”。自由舒适的假期里,需要做一点“重”的事,读书写作、思考学习,要脱离舒适区,得成长;繁忙压抑的工作日,需要做一点“轻”的事,听音乐、看娱乐,要远离现实之痛,得减压。
于是,开始听李健的歌,那些浅吟低唱,直抵心灵。李健,清华才子,娱乐界的清流,他的歌声,心灵治愈的港湾。

他咏叹爱恋的美好。“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月光把爱恋洒满了湖面。两个人的篝火,照亮整个夜晚。”温柔的低音,温柔的恋情,春风沉醉的夜晚,两个人,一片月色,无限美好。可惜,那美好只属于曾经。“多少年以后,如云般游走,那变换的脚步。让我们难牵手,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这是,现实的无奈。或许,因为短暂,才特别让人难以忘怀。
他慨叹父母的辛劳。“一九八四年,庄稼还没收割完,儿子躺在我怀里,睡得那么甜,今晚的露天电影,没时间去看。妻子提醒我 修修缝纫机的踏板,明天我要去邻居家再借点钱。孩子哭了一整天啊,闹着要吃饼干,蓝色的涤卡上衣,痛往心里钻,蹲在池塘边上狠狠给了自己两拳。”这是《父亲的散文诗》里的一段,他一出声,就揪人心魄。现在,父亲已经老得就像一个影子。我们的父母,哪一个不是辛苦艰难了一辈子,现在,脚步慢慢蹒跚,腰背越来越弯,说话越来越低声下气,他们,老得让人心疼!
就这样,在喧嚣的上下班路上,在疲惫的夜晚,他的声音像一阵微风,清澈、真挚,将我带离这繁杂,哪怕只有片刻,也无比宁静,无比高远。
除了一遍遍听李健超文艺的歌,偶尔还看看搞笑节目《王牌对王牌》。
喜欢沈腾和贾玲,渗入骨子里的幽默。随便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是满满的喜剧效果。不端架子,不矫揉造作,不故意抖包袱,撇去一切形式,只为快乐本身。沈腾,自觉扮演着中年油腻男的形象,就像身旁的他和身边的他们。贾玲,放得开,守得住,既率真又可爱,女汉子已然变成妥妥的女神。看着节目,哈哈几声大笑之后,顿觉神清气爽,心胸开阔。
傍晚,去了理发店,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听着舒缓的音乐。感受着头发上娟娟的水流,理发师娴熟的按摩。“咔擦咔擦”的几个动作之后,几缕发丝落地。换一个利落的新发型,心情似乎也随之利落。
放空自己,心情利落,整理一下思绪,形成一篇短文。算是对六月前两周的总结,也是对后两周的期冀。

梭罗说,生活本身并不劳累,让你劳累的从来都是生活之外的东西。那么,用生命之“轻”,化解生活之“重”吧。六月,风力掀天也好,巨浪打头也罢,而我,哈哈一笑,无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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