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声烟花爆竹,几百里外的硝烟已翻山越岭,把这一处平原熏染成雾海。太阳四闪着金光准时打点。一个重度污染天,迎接新年的到来。
语言是心境的反映,心境是自然的影射。没有好的语言,枯竭若断流的老井,又如即倒不再开花的老树。但是总有些思想在脑海中流动,又苦于无语言的舟楫渡往,郁积成湖,而成堰塞。因此自成无病呻吟。
这时光若近若远,若疾若徐,即将过去的一年,那许多年,就是一场与时光的相伴相逐。在乡下时,所有的体验是紧张,耕种与生存的紧张,是农时与种子,风雨与日月的催促,在学校时,所有的感悟是紧张,未知与未来的紧张,是家庭、时代与自我的鞭策,及至走入社会,所有的奔突都是紧张,各种主义、情怀,各种有意义无意义的自转空转,数不尽的连环,数不尽的驱动,人们在一场巨大的生命相聚中,紧张地,忘我地,争渡争渡,为名,为利,为己,为他,紧张是人的宿命,是国的底色。
窗外的太阳,精确地旋转起落,因人的心,似乎也绷紧了身子。坐在窗外呕气的岳母,一遍遍地哀声叹气,不知所为何事。或是没有紧张的抓手。所以,在吃饭时,把馍馍嚼成了紧张的节奏。直到我也感到了紧张。身边的岳父也感到了紧张,不紧不慢,就要被数落。
这新的农历年,我的理想是,做一只蜗牛,不做一头,从来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耕牛。那些慢吞吞的耕牛,它沉重的身躯,是紧张的坍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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