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姗姗来迟,几天前还是暗红色的柳苞,不经意间串出满树的嫩绿新芽。他们一簇簇的站在枝头,微风拂过,他们抖动起曼妙的舞姿,轻盈的,仿若一只只绿色的蜻蜓,乍着翅膀。
傍晚的小区还是很安静的,零零散散的有三两个行人走过,超市家的小狗颠颠的跑过来,在我的脚下嗅了嗅,又跑开了。桃花树下三个老太太坐在石桌旁嘮着家常,那戴帽子的老太太还不时的拿着拐杖敲一下地面。
走过她们身边,听到老太太们没话找话的唠:“她是咱院子的吗”“14号楼的,这是下班了”!我回头冲她们点头笑了笑。这些大妈们没事就愿意坐在这研究路过的人。不过倒很好,小区里一旦有个陌生人她们也会知道的门清。
傍晚的夕阳斜斜的落在柳稍,顿觉好美!我拿出手机就想拍两张夕阳下的嫩柳,突然就传来了一种像吹哨子一样的声音。不,确切地说是吹柳哨的声音。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却又感觉很遥远,我痴痴的有一分钟的恍惚,眼前浮现的是故乡小河边的那些大柳树,还有夏日里男孩子们钻在树冠里吹着柳哨的洋洋得意。
故乡小河边的大柳树伴着我走过童年时光,美好的像一幅画。在那个完全都是自然原生态的年代,我们肆意挥霍着自己的童年,每到柳条柔软的季节,小伙伴们最开心的娱乐就是吹柳哨。有时候父亲为了哄我和弟弟开心也会亲自上阵帮我们折来柳枝,然后把柳条慢慢的柔软,软到柳树皮和里面的茎分离,再慢慢的抽出雪白的茎,柳哨就完成了一半。
父亲把树皮破了的地方剪掉,好的地方就能做出两三个柳哨,当柳哨的声音在父亲的嘴里委婉的吹出,我和弟弟就开心的抢出来放到自己嘴里开吹,但终是吹不出父亲嘴里好听的哨音。于是两个小不点坐在自家门口的石墩上一遍又一遍的吹着柳哨,引得附近玩耍的孩子们都跑到河边折柳条,做柳哨,然后比谁吹的更好听。此起彼伏的柳哨声唱响整个春末夏初。也唱响了我整个的童年。
现在孩子们的玩具多了,再也不屑大自然赐予我们的天然玩具,可能也从不知道哨子还可以自己做。多少年了,没听过这种柳哨的声音了,今天听到有人吹起,才蓦然觉得时光早已悄然带走了我们曾是的青春容颜,但时光永远也不会带走的却是留在我们心底深处的童年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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