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问自己做什么事情是最开心的。这句话的重点不是“什么事情”,不是“最开心的”,而是“常常”。是的,只有常常地做某件事,它才会慢慢显现出别样的滋味。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思想实验:假如有一段时间,可以是一天或几小时,它完全真空——没有物质和世俗生活的种种龃龉和苟且和压力,我会做什么。我的答案也常常是躲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安静地看看书。岁月静好的生活或许今天这个动荡的年代是不容易的,但不乏对其向往。如在所有讲究梦想的电影里一样,心中有了个向往,总是个有趣的事情。
昨天又去了本市我常常去的那家书店,它的名字非常好,叫呐喊书店,然而一进去是极为安静的,所有人都在看书学习,叫咖啡是要悄悄的。唯一在夏天里不好的是,空调非常冷,且从地起,把小腿以下的部分吹的冰凉,这已然是最暖的冷风了。我每周末去一次,无论天气多么热,叫上一杯美式,或热或冰。昨天读的是马克思·韦伯的《学术与政治》(商务印书馆,冯克利译本),其实是他当时的两篇很重要的演讲,此“重要”的意思是对当时的社会很重要,和对理解韦伯也重要。
韦伯是个偏严肃的学者,我热爱他的严肃。尽管娱乐式的阅读也重要,但读韦伯这样的人物是另一种刺激,非要跟得上作者论述,拼命地理解他在说什么。大脑在急转,也很怕被外界打搅。
夏天到了,外面非常热,室内的空调一般都很大,内外温差很大。在已读的部分里,不能夸张地说这本书又消暑的功能,韦伯首要的功绩就是“祛魅”,但在我的脑子有一次成了个巨大的黑洞之后它似乎有了点消暑的效果,当然这仅仅是心理上的。什么书如果刚刚看了一点就开始讲述,显然十分愚蠢,但兴奋之情也难以被怕暴露的愚蠢所不能遮盖,可能这就是理性能力不强的普通读者的基本状态。从总体来说,我要搞懂现代范围内,尤其是政治哲学的思想史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因为我是个现代人,得探求文化意义上的来龙去脉,就像是我知道自己的祖父母和父母一样。所以至少要先了解和今天比较近的思想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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