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她喜欢的样子,意气风发也细心体贴。但最近一年事业诸多不顺,让他喝酒的频率高了点,也不再健身,不再结识新友,常宅在家里干些不该他这个年纪干的事。
她知道他有更深的伤,童年时缺少父母家庭的关爱引导,让长大后的他成了一个渴望更多温暖的人。
醉酒后的他会将此种痛楚表现到极致,清醒后又会因为后悔痛上加痛,失了体面就会积蓄更多的负能量而无力自拔,这也是她对他日益失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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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春节假期,受他朋友相邀两个人去京郊做客。
饭桌上她提醒他不要再多喝,已有些醉意的他立马翻脸,谩骂她不给自己男人面子。朋友家的孩子还小,见此情形妻子赶紧带着孩子躲进了卧室。
深夜十点多,在朋友的帮助下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回家车没开出去多远,他就闹开了。
伸手开车门还打骂司机,司机停下车不愿再走,说要报警。她只能道歉拉他下车,他却赖在车里,几次把她踹倒在车门外。司机想过来帮忙,却被她谢绝,因为她担心的是,司机如果被他打伤麻烦会更多。
她还不忘把他的手机、钥匙、钱包一一收起,先放到自己包中,丢了这些更是伤钱和添乱。
她好不容易把他拖下车,又给了司机两百元洗车的钱了事,她终究不忍心让他大过年的被带到派出所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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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冷空气来袭,七八级的大风中,他看到有车就冲过去拦,她拼尽力气拉住他以免闯出更大的祸事。
她和他在深夜的十字路口拉扯,厮打、摔倒、爬起,整整一个小时,知道他又一次呕吐后瘫倒在地。
在周围不时传来的爆竹声中,她整理了衣服和头发之后说到:“别再闹了,我们必须叫到出租车,因为在这个城市里没有可以现在开车过来送我们回家的人!”
是的,她拿着手机却找不到此刻可以打的那个电话,只有滴滴出租。终于有出租车回应了她的信息,她也只能把他带回自己家,至少那里还有值班的保安小哥可以搭把手。
他在出租车上又吐了个一塌糊涂,纸巾早已用完,她不得不悄悄褪下自己的T恤擦拭,尽量让出租车司机不那么恶心。她当然会给人家经济上的补偿,但出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她觉得体面尽失,很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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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弄进了家门,他突然几脚把鞋柜踢散了架,只穿了件单衣跑向电梯口。
她怕他冻死在外又咬牙拉回了他,只是这次换得的是他恶狠狠对自己拳脚相加,她只能报警。
警察上来的时候,家里一片狼藉,他躺在其中呼呼大睡,看到她脸上的伤,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她揺了摇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我们只是朋友,他喝醉了酒,我担心他睡在大街上,现在请你们把他带走吧,他并不住在这里。”
她把他的手机、钥匙和钱包交给警察后,才松了口气,至少他今晚是安全的。
谁的人生都会遇到一些困难的阶段,越是如此,就越要谨言慎行和保持清醒,才能避开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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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点,他来电了,他酒醒了她却不想再听。
她起床关上手机拉开窗帘,一夜大风过后,城市的曙光很美,昨晚狼藉的房间已经被她收拾干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没有愤怒和痛苦,甚至整个过程都没有掉一滴眼泪,那一刻,她的心里只是充满了深深的失望。
她从不认为酒就能让一个有理智的成年人陷入混沌,只有那些丧失了底线和勇气的懦夫,才会让酒把自己变成魔鬼。
自己的痛苦唯有自己有能力消释,当现实赤裸裸地告诉你必须面对的时候,除了微笑只能微笑。
本文摘自《你有多坚强,就该有多温柔》,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读一读。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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