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跟一个许久没联系的朋友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那头风声很大,脏话不断,但我知道他是孤独的行者。
无数故事都有这样的一个开头,我记得认识他的时候······
我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我还不像现在这样,当然他更不似如今。那时候我们都是青春热血充斥着身体的,夜间在校园里徘徊,或者偶尔在一起吹牛,好像从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以阻止一个人没心没肺。
然后我开始带团队,忙着其他事,跟他虽然宿舍之间物理距离仅仅二十多米,但接触也少了。后来,听说他退学了。在后来,据称在苏州当了个厨师。在再后来,我就毕业了。时光容易把人抛,各自生活在别处,处处好风景,风景就曾谙,能不忆江南?
我在旧都,谈不上多勤奋但也绝对不懒惰,那晚接到电话,却是不由得感叹生活啊,你就是个王八蛋。玩弄了多少人的,又放弃了多少人,多少少年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被磨平了,变成雨花石那是好的,更多的呢,更多的是被粉碎成了石子,铺路的时候被放在最下面的那种东西。
电话里谈了不少,但基本他说三分之二,我说三分之一,我知道他状态不大好,劝他找个地方睡觉,他却告诉我已经进了网吧,好久没进过了。于是我就不再说什么了,说了也不会听的,浪费我口水,事实上他跟我在这一点有些相似:事前我会很模糊意思,但如果我思考后,决定了,那就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谈到具体的生活,我承认我很吃惊,是很吃惊,不过我答应了他不说,就不具体聊了。
接那通电话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听他在电话那头抱怨、咒骂、说笑,夹杂着呼呼的风声,有些不真切的虚幻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是觉得,里面有不甘心,有野心,有想法,也有幼稚的东西存在。我侧了个身,把手机从左耳换到了右耳,蜷在床上,听着他说的、又想着自己筹备的事,总觉得这是老天给我的一股刺激。好像在说给我听一些神秘的话语。
佛罗斯特那首《未选择的路》说的很好: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yellow wood,
And sorry I could not travel both
And be one traveler, long I stood
And looked down one as far as I could
To where it bent in the undergrowth;
Then took the other, as just as fair,
And having perhaps the better claim,
Because it was grassy and wanted wear;
Though as for that the passing there
Had worn them really about the same,
And both that morning equally lay
In leaves no step had trodden black.
Oh, I kept the first for another day!
Yet knowing how way leads on to way,
I doubted if I should ever come back.
I shall be telling this with a sigh
Somewhere ages and ages hence: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wood,and I—
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
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
很多的人都会说“选择”这个话题,其实更多的选择是被逼的,至于是自己逼自己或者是其他外力的逼迫,我们不讨论。重要的是,你要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日子到底长的是个什么样。然后,照着你要的日子,去做出符合道义的、自我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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