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金瓶梅》中的西门庆比作一个物,最合适的应该是皇帝的玉玺。玉玺在古代皇权体制下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一旦拥有了权力这种东西,财色之类即刻变成附庸。人的发展史,剔除现代主义的观照,人最关注的是生存的物欲追求,就《金瓶梅》而言,就是四个字:酒色财气。对症施治也有些办法,用佛治本为贪瞋痴,用儒治正心修身,用道治为清心寡欲无为。大多是说教和虚伪,现实中的贪婪纵欲依然。
自然玉玺浸润着血腥恶斗。《金瓶梅》中的那些女角们,用尽心机和姿色来进行一番夺嫡大战。最后还是玺落他家(再重新复制昨天的故事),妻妾们各有归宿报应。各类人物非常有生命力,那个化名的作者演绎的人物对话都四百多年了,依然鲜活。若把一些话换个时空,或许有直接的顿悟。不是西门大人无恶不作,而是西门身边的那些人为了控制权(玉玺)而进行着无穷尽地斗争,把人性的另面展示出来。我们从字面上跳出来作如是观,就形成了新的理解。
这些“女人”自然是各色人等,仿佛乃社会各阶层人士,为了“权”而竞技,色而非色,手段是也,人性恶之尽现。所以说,有深刻阅历者省读,彼此体察,喟叹三匝。
忽然联想起,《红楼梦》也说《石头记》,看来这“石头”(玉玺)纯粹是“拜物教”的时代魔法化石。又想到无端的片面之语:男人以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女人以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一切的征战者是智慧还是无耻,同样也符合一千个读者自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是一部透视社会江湖的大书,掩卷扼腕,不绝于心,高处见君子远处显菩提。2022.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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