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从去年秋天开始,天气就一直阴阴沉沉的,几乎没有啥晴朗明亮的日子,我记忆中唯一一天就是您离去的那一天早上。
那是2月20日的凌晨4点半,在您逐渐平静的缓缓的停止了呼吸后,我拉开病房的窗帘,看到了已经隐约发白的天色和星宿满天,这是很久没有看到的的情景了,安静的夜好像也不想打扰您睡去。
一辈子不给别人添麻烦的您,临终也选择保持了和以往健康时候的作息时间,朴素的自律和良善的发心,在自己最难受的时候也经常忘不了叮嘱一句:快坐下歇歇吧,把你们累坏了。
早上6点多,我和三儿把您安顿到龙山纪念堂,天已经大亮,天高云淡,蓝天白云,天地一反往日的混沌,通透辽阔,莫非也在以这种方式欢迎您?
第二天,倒春寒的北风刮了一天,比下雪化雪的日子还冷,那种冰凉从头到脚的刺痛。
第三天,也就是福三,全家人和一些朋友前来送行,同样也是个难得晴天,居然没有一丝风,气温也不冷,老天是知道您要去了吗?
日子过得很快,到了头七那天,阴霾的天空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天的春雨,去龙山说不让祭奠,只好回来,等天色黑下来后,我们带着祭品走到院外,院外就是您十五六岁就在开垦的土地上给您送去了一些钱物还有一些酒,您那边应该都收到了吧
头七的第二天早上,我媳妇一早上就告诉我昨晚她梦到您回来了,穿着她给您买的那件灰色的运动衣,没说话,给她留了一个背影,逐渐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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