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班的日子,我喜欢一个人出去散散步,不知不觉中,有时会走到公园里的那片小树林里去转一转。这里大部分是一些休闲的中老年人,有唱歌吊嗓子的,有跳舞的,也有耍扑克的,当然也有下象棋的。
我现在时时留恋起从前的生活,那时候我还没有搬到城里来,在单位的小圈子里,平时只要有熟人相约,我会与人下几盘象棋,或是打场麻将。朋友们大多住在一起,只要愿意,随时都能凑个角儿。然而现在住进城里,我却很少再去与朋友耍牌了,主要是大家现在天南地北地散居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不容易聚齐;而麻将馆里的陌生人,玩起来那感觉总是有些怪怪的,所以我一般是不会去的。只是下棋却有些例外,即使是陌生的棋友,在棋摊上两个人也能杀得天昏地暗。
有好些天没到公园里来了,不想那天那儿竟然出现了四五副象棋位,每个棋位前都围满了人,那场面竟是多年不见了。一眼看去,下棋的人大多是小城里熟悉的面孔。见到在一旁看棋的老佘,我有些感慨地问,怎么这儿多了这么多下棋的人呢?老佘说,你还不知道呀,这里每天都是这么热闹的!于是加入观棋的队伍,享受一把楚河汉界上马炮争锋的乐趣。
然而这种休闲的时光又是短暂的,烦恼的事情总是接踵而至。在40岁以前,我对生活还是充满了希望,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虽然困窘,但依然憧憬着明天会更好。只是现在我就活在我曾经的希望里,生活依然如故。现在的我眼睛看事物变得模糊起来,牙口也不太好,心中的豪情早已褪去,不再相信人还能干成什么大事儿,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捱着。
闲暇的时候写一点文字,我不敢说这是一种爱好,只是现在倒成为了一种习惯。回忆曾经的美好,记录生活的点滴,或许这正是写文的疗愈的功能。如果有人说,在平台上写文能赚多少钱,特别提到一些夸张的数字,我多半是不相信的。每天几毛的收益已让我心如止水,坚持已然成为一种心灵的寄托,一种精神的慰藉。
当然平台有时也会给你一点小惊喜,这几天写的三篇文章都小爆了一把,阅读量都达到了1.5万左右,跟平时的一两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几篇文章都是以小小说的形式呈现的,不得不说故事文在大多数平台还是受读者青睐的。我有心每天写出一篇两三千字的故事,但终究我不是一个善于讲故事的人,就像现在,又写了碎碎念的东西了。
谈到写这几篇文章,其中还有一段小插曲。《酒桌上的女人》基本上是身边真实生活的写照,并无曲折离奇的情节,反而有几分空洞,阅读量能够上去,文章的标题大约是加了分的。
《温柔的陷阱》一文最开始我取的标题是《好奇的米扬》,结果表现平平,不温不火,几个小时过去展现量寥寥。于是我果断地换掉标题,展现量终于大增,由此对一篇文章标题的重要性有了切身的体会。这篇文章我当天投稿了一家公众号,编辑老师很快也给发出来了,可惜文章的配图太亮眼,美女过于性感暴露,最终遭到删文,不得不说有些遗憾,这不应是一个成熟编辑的做法。第二天我只好改投另一家公众号,文章得以重见天日,由此也证明了文章本身并无违规。
另一篇《二柱的难题》也是描写的身边人的真实的故事,内容与情节也挺简单的,至于为什么会小爆,我有些不明所以。总之,有一种感觉,只要写故事文,好歹比其它的体裁更受欢迎。
这样想着,我忽然为自己看明白了一些事儿而感到欣慰,写文毕竟不是生活的全部,它在一个人灰暗人生底色里充其量只是一种点缀,它使人短暂地忘却人生的一些烦恼。世道人心有了一种奇妙的呈现,对人生的真谛俨然有了一种禅悟,真理愈辩愈明,在人生这个阶段的眼光里,一切都难以遁形。
一个人从小总是快乐的,在小孩子的眼中,这个世界澄澈镜明,但是越长大,烦恼越多。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长大了一个人就有了思想,有思想必然就有了忧愁与顾虑。这时候难得糊涂成为了人生的一种境界,无欲无求,马大哈式的生活方式反而令人艳羡。对于这个快速变幻的世界,来自外界的诱惑总是太多,觊觎而不可得,一个人自然也就有了烦恼。
佛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如果一个人将一切看得淡然,那么他心中的烦恼一定也会少了许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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