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瓶笙 异地札记
从前,我爱从书里找“爱情”。偏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翩翩少年。向往“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的容颜。也对“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两小无猜的故事情有独钟。在那些缱绻缠绵的诗词里,我以为我懂了爱情。于是,也常常用华丽的词藻堆砌些关于儿女情长的句子,一副深谙爱情奥义的样子。
十六七岁的样子,身边有了一些谈恋爱的例子。无非就是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放学。偶尔也见到大声表白“我爱你”。在这么美好的三个字里,我却不觉得表白之人有爱意,觉得颇为无聊。(这只是我这个局外人这么觉得。也不乏有感情是共同成长,非常值得鼓励的。)
二十出头,正是一个好年龄。我也开始有了自己的爱情。不巧,竟然不在同一个城市。那一刻,我意识到,距离是个很大的障碍。我无法跨越距离去演绎我想要的爱情。它会让感情消磨殆尽,而后半路夭折。我不相信他,也不相信这份感情。于是在一开始,我便想到了放弃。
我开始变得自责起来,我权衡了放弃与不放弃。
《爱情公寓》里曾小贤说,当你在做选择时,抛硬币往往能奏效,不是硬币能帮你指出答案,而是当硬币上抛的瞬间,你就知道了自己的答案。
我当然不是想用抛硬币决定这段感情的命运。我是觉得当你想着放弃一个人时,你想象下没有的他的生活,你就明白该怎么做。我想了下放弃他之后的心情,我有些心痛。我打算给这份爱情多一点时间。
两个月后,当我坐在去M市的火车上时,我有些茫然起来,原先的冲动和幻想中的美妙在现在显得模糊了。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去见他。拖下去会不会更加无法脱身。我想起我翻译过的一个句子,原句我已经忘记了,译文是:爱是一件温柔的东西,拖着它沉下去,未免太难为它了。我希望我不是拖着它下沉,而是它指引我前行。我理想的爱情是,因为有了对方的存在,你变得更美好,而不是在生活的琐事里放弃了所有美好,变得歇斯底里。那时,火车是在阳光下行驶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茶几上,又将一部分光从茶几边滑到我腿上。这太阳的光使我有些烦躁,我想拉上窗帘,但又觉得外面的山坡一晃一晃的可以给我些虚无的感觉,能让我暂时抛开那些顾虑。
他在出站口等我,买了我喜欢吃的蛋挞。许久没见,我觉得有些尴尬。手足无措,目光撞上他的微笑,想起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我想着放弃这段感情,我有些惭愧,像做错了事一般。那时候天很热,他带我去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坐着,还不会化妆的我之前胡乱涂了口红,一吃蛋挞口红倒是全没了,让我很懊恼。他倒是笑得很坦然,许是感觉到我的纠结,也不过分与我亲近。怕我的疏离让他难过,我主动拉住了他的手臂。他恍若未觉,保持之前的步调继续走。我突然生出几分安心的感觉。也不似之前那般迷茫,也有了战胜距离的心思。我回忆起我们还是朋友时候,他待人总是很温和,也很善良,做事很细致。着实也是个踏实又理性的人。想来谈恋爱这件事他也一定是考虑好了。
记得一段台词:男人的爱情开关只有一个,一个明媚的微笑,一句鼓励的话语,一张可人的脸蛋,都可能打开他们爱情闸门的开关,使他们陷入爱河。而女人则不一样,她们考虑的更多,他人品好不好,他的朋友是怎样的,他为人处世好不好,他挣多少,他有没有担当……这些都是他们考核的标准,随着男人的表现不一样,女人打的分起起伏伏,对男人的态度也忽冷忽热。
这段话让我突然相信了他的爱。也明白自己的忧虑也是有道理的。
他确实不大会说些甜言蜜语,说我爱你似乎都不可能。我偶尔矫情,却在那一次次他哄我吃饭,温声细语,随我作的时间里,也慢慢明白,一个人爱不爱你,细节最重要。真正的爱意往往藏在最拙劣的细节里。
这时候我倒是想起高中时两个同学的对话。女生说:你们男生怎么就喜欢说甜言蜜语骗女生!
男生答:因为你们喜欢听呀。我不可置否!什么样的人遇到什么样的人吧。
情话应该是说给懂的人听,也应该是由衷而发。说情话不该是因为你想听,所以我敷衍一下。而是我想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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