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清晨的门诊大厅里只有寥寥几人,老人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茫然的看着,“爸!在这里”我提高了嗓门并举起了手,他才从四顾的目光里发现了我。花白的头发,混浊的双眼,深灰色的夹克下面却穿了条夏天的淡色裤子,已经是实实在在的老人了。可我明明昨天还回去过,他还干劲十足的跟在人家后面做小工,抽空还回家照看正在装修的房子。就在今早他打电话告诉我手痛了一夜连碗也拿不动的时候,我潜意识还在怪他打扰了我的美梦。
“我本来想叫村里的医生打一针再说的,你妈非逼着我来医院“,他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让我来。“什么话?手都肿成这样了还不来医院?”我吼着他,随即放低声说:“爸,你去那边凳子上坐着,我来挂号”,“噢!”他像个听话的孩子似的走了过去。
看着他慢慢行走的背影,花白的头发间有好几个地方斑秃了,走路的步伐也是接近老人了。可他平时还习惯性的在说:“你搬不动的,我来;你不会的,我来干。"我习惯了接受他的照顾,从来没想过他已经是七十出头的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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