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眨眼年初一都过了。年应该就算过了吧,至少在我便是如此。
向来是年二十九过年,这一惯例持续十多年了。记得婚后首次在母亲家吃年夜饭时,我还高呼“八年抗战胜利了”,那是我间隔八年后再次在母亲身边吃年夜饭,也就是那一年开始我们家改在年二十九吃年夜饭,免得和母亲家年夜饭的日子冲突。当时还很有点自得,似乎是自己占了上风,现在想来只是婆婆的宽容与忍让。
此后一年年地过下来,每年都是自家二十九吃年夜饭,满满一屋子的人。我们一家,姑姑一家,小姑一家,一张大圆桌坐着还嫌挤。年三十在母亲家吃,仍旧是一大桌子的人,爸妈、姐一家,我们一家三口,还有离异的姨妈带着女儿。每年都是热热闹闹吃几顿年夜饭。
今年因新换了工作,休息时间少之又少,无谓过年不过年,但照惯例,年三十傍晚都是要休息的,腾出时间吃年夜饭。所以今年我们家也改在年三十吃年夜饭,虽然母亲一再打电话来确认,我还是婉拒了。今年我们也是“正日子”吃年夜饭了。
本以为今年就一家三口年三十清清静静地吃年夜饭,这倒也是全新的体验。不曾想今年的热闹更胜过往年了。
住在松陵的姑姑一家不知因何往年都是年三十吃年夜饭,今年二十九就完成了任务。年三十一家五口过来这边吃年夜饭。那就是八个人了,也不多,我家十四个人的圆桌坐着显得有点大。先生开玩笑,这是响应防疫号召,间隔落座。
五点多正式开吃,屋外早已是鞭炮声远近错落,把年往纵深拉了。
年宴刚起了个头,比女儿小几岁的堂侄过来串门,说是他们家的年夜饭已是尾声,女儿给他找了个酒杯,接着这边的年夜饭。出了五服的堂弟也来串门,再添一个酒杯,再加入一份热闹。出嫁的小姑在自家乡下老家吃年夜饭,闻讯带着孩子也赶来了。原本宽敞的圆桌即刻坐满了。屋子也被敬酒声、笑声充满了。几家住在四邻的亲戚也过来串门。嗑瓜子、抢红包、笑着、叫着,改了日子的年夜饭,热闹不曾改。一直闹到十点多,一屋子的人才散去。
一整天忽紧忽慢的雨,不影响过年的心情,该干啥还是干啥。先生一大早就整理了车库,把往年露天烧煮的行灶拖进车库,劈柴生火,烧蹄髈。在雨里穿来穿去,衣服湿了一回又一回,但心情始终阳光普照。
多喝了几杯薄酒,饭后的收拾整理工作都是两个姑姑帮忙的。饭前的准备工作,先生说我工作辛苦了,他包揽了买汰烧,我只是打打下手,端端盘子而已,这顿年夜饭我只收获快乐。
吃过年夜饭,又添了一岁,天增岁月人增寿,愿新的一年,我们一家人身体健康,平安喜乐!我的亲人朋友都平安顺遂,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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