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坐在牛角亭,透过树梢望向天空。
上官鸿儿想变成一只小鸟,可以拥着自已的翅膀在天空飞,身体那么小,可以飞去很多地方吧,例如那片芦苇荡的上空,例如司马霆的家乡,例如梦里的梅莊。
上官鸿儿想只要能飞去这些个地方就行,看看就好,不必惊扰到任何人,也不会打扰任何人,只是想着去看看就好。
原本也是有些勇气的,可每次迈进门不是看见哥哥守在司马霆床前,就是望见姐姐在为司马霆喂药粥。而上官鸿儿每次去了那,也干不了什么,却也不能心安地坐在那里看他。
如此这般便没有去的意义,坐在这亭角,起码心可以想一些不能言表的东西。
没心事时也可看鸟儿上下扑腾地在树枝,在草地,在花间寻食嬉闹。
当然,坐在这里还能看到姐姐在走廊来来回回地走动,随着她那身姿舞动的裙摆像一簇长在她脚边盛放的牡丹花。
上官蓝姬的声音时远时近,甜美又欢快,张扬着喜悦和幸福。
上官鸿儿从她每天去偏房给司马霆喂药粥就知道了上官蓝姬喜欢司马霆,无论在哪见到司马霆都是眉眼含笑,轻声细语,走路如行风温软得可以轻易地掐了她的腰。
想着那日独自骑马狂奔的开心,上官鸿儿回到自己的屋子,换上了那件骑马服,貌似感觉穿到身上有些紧,便去找娘。
娘总喜欢在屋子里弄弄花草,也愿意在屋子里串珠帘。
所以找娘只管到娘屋里找,一找就可以找到。
“娘,我的骑马服太小了,我要换一套。”看见娘,上官鸿儿直接说。
“鸿儿,你姑娘家家的,还是要少骑马,少到外面去野。”娘边说边继续弄她的花。
“娘,我就还想要一套新的,娘你给我做一套咯。”上官鸿儿摇着娘的胳膊说。
”好啦好啦,别晃我的手,就还做一套,马靴要吗?”
“要,都要,衣服靴子都要比先前大一号就行。”上官鸿儿见娘答应了,就高兴地走出了娘的房。
索性也就不去骑马了,上官鸿儿便去假山那边走走。
那边清静,适合一个人闲逛。上官鸿儿其实也想能在这里追寻到一种记忆,只可惜,什么都想不起来。
爹爹跟哥哥又不知去哪啦。好几天不见他们了。他们总是在上官鸿儿还没起床就出去了,待上官鸿儿晚上睡了才见回来。
这几天特别闷,连个说话的人都沒有。姐姐呢,一天到晚就守着那个司马霆,还乐呵呵的。
唉,还是回房吧。
在走廊,瞧见绿萍那丫头,不知蹲地上在干嘛。我一路走过来,也不见她动一下。上官鸿儿走快几步,想看个究竟。
上官鸿儿用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站了起来,“咦,小姐,你回来了呀。”“你蹲在这干嘛,就为等我?”见她在这什么事也没做,又不愿相信她是在这等我。
“我本想去找你,刚走到这,有点不舒服就蹲在这。小姐,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
“绿萍,你不舒服就去休息吧,我没事。”上官鸿儿又转身去娘屋里。
“娘,这些花的叶子都给你剪没了,叶子其实自己会掉的。”
“我把枯枝败叶剪了,花就显得整洁干净些,你怎么又过来了。”娘望了望上官鸿儿。
“沒地方玩。”上官鸿儿如实地告诉娘。
(14)
吃过午膳,上官鸿儿还是趁着爹爹不在家,又去了后山坡。
在一处竹林缓缓骑马而行,这日天高气爽,上官鸿儿只想出来透透气。
沿着竹林走了很长一圈,见有一棵好大的槐树,槐树下的土壤比较干净,便下了马,想坐一会儿。
可下了马后,才发现无处可坐,只得牵着马继续蹓。
走过一簇矮的刺藤,上官鸿儿发现了一片杉树的附近有一条山涧小溪,突然有了些兴奋,忙牵马前去,想着可以洗洗手。
却发现小溪旁有一个飘逸的身影,面水而站,似在沉思,又似在远眺。
而无事的上官鸿儿却不想因为有人就离开小溪,心想着只要不去打扰人家就行,还特意走远些些。
不过就在擦身而过时,上官鸿儿还是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这个人的脸,却发现是一张好看的侧脸,肤如凝脂,鼻粱挺直,薄唇紧闭。
想着这样不礼貌,为了不被发现而看清自已,上官鸿儿想想还是跃上了马,决定回家。
因为回去时是上坡,故而马奔跑着有些费力,好一会儿才到山顶。好在那人沒有跟上来。
但上官鸿儿还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心慌。不过那人沒骑马,应该是赶不上了,便也由着马慢腾腾地走。
突然天空一道闪电加雷声,像要把这个山头劈开而来,暗下来的天空瞬间有雨滴乱飘,上官鸿儿挥鞭急驰,眼看就到马圈了,雨这时变成倾盆而下。
就这么一瞬间,上官鸿儿就全身被雨淋了个透。
上官鸿儿把马牵进马圈后,也不知这雨会下多久,想着衣服既已淋湿,就还是在马厮里找了一件簑衣,穿上后顶着雨回了家。
刚一到家,天空又亮了起来,雨也没下了,上官鸿儿嘀咕了一句:好奇怪的一场雨。
青桃看见上官鸿儿被淋成这样,赶紧地帮小姐取下簑衣,找了干衣服,又叫绿萍打来了两大桶热水,推着上官鸿儿去了洗澡间。
又去灶房,端来一碗姜汤让上官鸿儿喝下。
这一个时辰把上官鸿儿转得晕乎乎的,还肚子饿。
好在绿萍已准备好晚膳,只等上官鸿儿来吃了。
“哇,今晚居然还有干辣椒炒竹鸡,太爽了。”
这一晚上官鸿儿睡得一个好踏实。
( 15)
上官鸿儿把新买的头钗插进发髻,风吹走动,她自已都能听到这两个坠铃轻微撞击的声音。她在脸上扑上一些胭脂红,只是想让霆在这张脸上看到美好。
窗外风过树摇,朗朗晴日,上官鸿儿就迫不及待地走出了房门,只为想看看霆。
还未走至霆的房间,便见上官蓝姬端着一碗药粥从走廊轻巧巧地走来,然后一个侧身就进了霆的厢房。
上官鸿儿想了想还是进去吧,既然已经来了。
司马霆正坐在床沿,吃着姐姐端过来的药粥。看样子,霆已醒过来几天了,嘴唇也不再有脱水的现象,应该身上的伤基本愈合了,身体就没啥多大问题了吧。
上官鸿儿这样想着,便转身想退出房间,不料和哥哥撞个满怀。
“鸿儿,你没事吧。”哥哥担心地问上官鸿儿,还顺手弹了一下上官鸿儿的额头。
“哥,撞你怀里会有什么事。”上官鸿儿说着心口不一的话,在这房里看见姐姐望向司马霆的眼神,心莫名地有些犯堵,便不想留在此房间。
上官宇儿出去好几天了,可能也担心司马霆,见他身体已有起色,便想着要和他聊几句。
想着司马霆快要好了,上官鸿儿得去问问娘,骑马服和靴子做好了沒?
来到娘房间,刚想问娘。爹爹一脚踏门而进,看见上官鸿儿笑哈哈地说:“鸿儿,你最近又长高了些,说今天这么早来请安是为何呀?”
“总是看不见爹,想见您我得赶早呀。”我走到爹身边。
“鸿儿,来,让爹好好瞧瞧,看我家姑娘长大了没。”发现爹爹笑得好开心。
“爹爹,你是升官发财了吗?你咋这么开心!”我望向娘,娘依然一脸的平静。
” 鸿儿,爹爹看你长大了,特高兴。再过二年你就十八岁了哈。”
上官鸿儿一怔,爹爹出去了几天,不会又听到了进耳根子的话了吧。
上官鸿儿才不管,上官蓝姬都还比我大差不多二岁呢,她都还好好地呆在家。
上官鸿儿想起去年随爹爹和哥哥去了彭城玩了一趟,哥哥有重要的事去办。家里的采购就由爹爹管了,爹爹坐茶舍看伙计把东西都搬上马车了,正准备起身走,却见一着灰色锦缎长衫的儒雅男人和一俊俏小生正款款朝父亲走来。
爹爹用眼睛示意上官鸿儿避开点,可上官鸿儿还未走开,那两人就已来到桌前。爹爹还未开口,那着灰色长衫的男人盯着上官鸿儿跟爹爹说:“上官兄,你家鸿儿己长大了,我们两家的亲事什么时候办呀。”
上官鸿儿一听,就跟爹爹说:“爹,我答应娘给她买帕子,我现在就去看看。”说完朝青衫男人低了低头以示礼貌,然后不等爹爹发话便离开了桌旁。
上官鸿儿不知这青衫男子和爹爹是什么交情,但说话如此直率,想必已认识很久了。
但上官鸿儿从未听爹娘提起过,她亦也还未想过长大出嫁这事。
时隔数月,爹爹今日又说上官鸿儿已长大,……
“爹,我不需要什么?”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娘的房间。
(16)
上官鸿儿好想司马霆能快点好起来,因为上官鸿儿好想要司马霆再陪她骑一次马,上官鸿儿还有好几个搁在心里的问题,想问问司马霆,可司马霆老是不见醒。
“上官鸿儿,你坐这里干嘛?又一副愁眉苦脸的相,告诉我,谁又惹你不高兴了啊?我帮你抽他。”姐姐见我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便站住脚问我。
“姐,你知道爹爹这次回家说了什么吗?”上官鸿儿有些着急,可又不知爹爹到底怎么想的。
“鸿儿,没听爹爹说什么话呀,我等下帮你去问问娘。”上官蓝姬拍了上官鸿儿一下,就走了。
问娘,娘又会知道多少呢?
或许娘根本就不知道,因为姐姐都还待在闺中,哪有妹妹先出嫁的呀。
上官鸿儿真的有点急,爹爹既然已说出口,上官鸿儿想这事在爹爹那里已八九十成形了。
而上官鸿儿居然还做着有霆的梦,即使知道姐姐也喜欢霆,可她还是想霆,能和霆一起去骑个马,挥鞭狂奔于夕阳下,小溪旁,山坡上,树林里,哪怕只有一次能静静地坐在一起看花享月听风也行啊!
脑袋这样想着,脚已经在去往司马霆的偏房,没瞧见屋里有其它人。
上官鸿儿坐在司马霆的床边,轻轻地推了推司马霆,他却没有醒,或者是他不愿意醒来听我说话。
此时上官鸿儿的某种感觉又在作妖,有可能霆是知道某些事情的,那更要摇醒司马霆。
“司马霆,司马霆,醒醒啊,醒醒。”上官鸿儿小声地喊着并加了点力气推司马霆。
这人是怎么回事呀,怎么推都推不醒?难道身体虚弱还没恢复过来?我要去找姐姐,问问这司马霆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
昨日晚上那梦让我感到害怕,不是害怕姐姐和司马霆的亲近,而是害怕另一个人的出现让上官鸿儿无所适从,为什么爹爹从来没有说过,她一听到有这么一回事时就是要把婚事办了?
为什么不是姐姐呢?姐姐都比她大。哥哥也还没娶亲啊,哥哥都快十九岁了。
头都是大的,为什么呀?
去年那天那个什么看上去就像个小孩子,虽然个子高,皮肤白,却不是我喜欢的那类男人啊。
再说,他有比我大吗,怎么看怎么看都像是他爹的孩子。
姐姐帮我去问娘,怎的还不回呢?到底是问了还是没问,真的很烦人咧。
上官鸿儿急得如热锅上无处逃生的蚂蚁。
这边司马霆还没醒,姐姐喜欢他他会喜欢姐姐吗?我都还没问清楚。
那边看上官鸿儿已长大,就老逼着爹爹把女嫁了,可是上官鸿儿都还不想嫁人,况且那个还没长大呀?为什么要这么急地娶我呢?
可上官鸿儿也不想去问爹,万一爹直接跟上官鸿儿说:爹已经答应那边了,那上官鸿儿该怎办呢?
上官鸿儿才刚刚对人生有了一点点追求,还才对人生有了这么一点点快乐,可他们为什么就要把她的希望扼杀在这片蓝蓝的天空下啊。
不行,上官鸿儿要去跟爹爹说:她还没长大,她还要做几年爹爹的女,她要看哥哥娶了亲,姐姐嫁了人,她才会出嫁。
(17)
当我把事情想清楚,想明白了后,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肚子突然有些饿了,还是回自己屋去找点吃的,然后好好睡一觉。
青桃忽然出现在我身后,“小姐,小姐,老爷叫你过去。”
“叫我去哪?”上官鸿儿盯着青桃。
“去老爷的书房,书房里还有另外两个人。”青桃有点胆怯地回答上官鸿儿。
哎,来了的躲不脱,反正我已经想好了,上官鸿儿也就不怕了。
不过,上官鸿儿还是要先回房去吃点东西,先让他们去多想会儿。
”青桃,你先去给老爷回个话,我换件衣裳就去。”上官鸿儿支开青桃,独个回屋。
看见床,上官鸿儿就倒床上了。
迷迷糊糊听见青桃喊:”小姐,老爷叫你换好衣服快去,你该起来了。”
上官鸿儿翻了身,还想睡几分钟。
可是青桃不依不饶地硬是把上官鸿儿拖下了床,绿萍还给我准备了一套粉红色的衣服。
上官鸿儿摊开双手,任她们在我身上摸摸索索,又让她们在我脸上涂鸦抹粉地又搞了一会。
终于被她们两个推着拉着去了爹爹的书房。
可是书房里只有爹爹一个人在。
“爹,你叫女儿来有事吗?”上官鸿儿问爹。
爹往上官鸿儿身边走了两步,说“鸿儿,你还记得去年跟我去彭山见到的那两个人吗?”
“爹,女儿忘了是哪次,也不记得是哪两个人了。”上官鸿儿故作不知道。
可上官庄宁不理会上官鸿儿这些,他也知道她肯定还记得,他的女儿这点小心思还能逃过他的眼。
“鸿儿,那你今晚找点时间慢慢想一想,今儿个我就是想说:那两个父子今天来提亲,现在在偏房住下了。待你明天想好了,就告诉爹爹我,我也好转告给他们。”上官鸿儿就知道爹爹是由不得她多想的,其实该怎么说,爹爹早就想好了,可她还是要把自已的想法告诉爹爹。
“爹,我暂时还不想嫁,为什么呀?哥哥都还未迎娶嫂嫂,姐姐也还未婚嫁,我最小,怎么就要出嫁了呢?我要等哥哥和姐姐都有了婚嫁,我才嫁人。”上官鸿儿急急地跟爹叫嚷。
“鸿儿,有人家相中了你啊,可你哥哥姐姐也还未遇到有缘人呀,你要等他们有了婚嫁,那不知是何年何月咧!”爹也苦口婆心地劝着我。
“我现在就是沒想嫁人,我还没长大,还没见世面,我不嫁,我还要做几年爹爹,娘的女儿。”上官鸿儿还是不能接受爹爹的劝。
“你这丫头,怎么好赖不知道咧!”爹爹被上官鸿儿呛得有些累了。
“爹,你先休息吧,女儿回房啦!”上官鸿儿一转身就跑了。
看来上官庄宁也还没怎么逼上官鸿儿,那就表明他老人家也还没答应别人家的这个提亲。
叫上官鸿儿来,只是探探她的意思,好在上官鸿儿先想清楚了这个问题,要不如果不能是这样子快速又激烈地回怼爹爹,肯定会给上官庄宁劝得架不住阵势就只得乖乖地听他的了。
哈哈,这件事至少又可以拖几个月了。
(18)
日子忽然就变得飘渺起来,以前上官鸿儿总觉得时间与自已一样是同时存在的,上官鸿儿是时间,时间即是上官鸿儿。
可是到了有一天,上官鸿儿感觉到自已不是自已,上官鸿儿想做的自已却被别人牵制,那么到了那个时侯,上官鸿儿就觉得时间是时间,她是她了。
那个暮云粱,到底是谁?爹爹虽不曾告诉上官鸿儿,他是谁。但上官鸿儿知道,他可能不怎么样,但暮云粱的爹一定比她的爹厉害。
要不,她的爹爹总会舍得让上官鸿儿这么年少就出嫁呢?即使爹同意,娘也不会同意的。
只有拗不过别人又不会失了面子的时候才会选择妥协和退让,多多少少也还会有些好处吧。
所以,在上官鸿儿认为爹爹帮她选定这门亲事,大概于上官庄宁他也是有私心的吧。
可是暮云粱他爹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他家是彭城的人还是住山上的那个人,他们都不说,上官鸿儿此时不再急着出嫁,也就不必要急着去问别人啦。
可奇怪的是,暮云粱他爹既然选上官家的女儿成亲,可为什么不是姐姐呢?难道和上官鸿儿是娃娃亲,既是娃娃亲,为何她又不知道呢?
想着这一切,上官鸿儿大脑又陷入浑沌,反正她要从某处知道一些答案。
第二天,上官鸿儿早早地就起了床,然后躲在那二个人住的偏房外听了听,没有一点动静。
算了,等下再来。
去看姐姐,姐姐也还没起床。
然后在走廊却碰见了爹爹,“鸿儿,你还可以开心快乐地做爹爹的女儿好好地再玩二年,二年后不管哥哥姐姐有没有迎娶出嫁,你都得嫁人。爹昨晚只给你争取了二年自由自在的时间。鸿儿,天还早再去睡会。”
”鸿儿谢过爹爹。”听到出嫁是二年后的事情,上官鸿儿真的要去睡觉了。
看爹爹回了娘屋里,上官鸿儿欢快地踮起脚尖转了三个圈。
这两天折腾的上官鸿儿快蔫了,她得好好地去睡个好觉。
可是到了司马霆的房前,还是忍不住想进去看看他。
姐姐依然守在床前,正凝眸近思地望着司马霆的睡脸。
“姐,我上次来看司马霆,他不是坐起来了吗?可这二次来看他,好像睡得比以前还沉,这究竟是好了还有还沒好啊?”上官鸿儿把疑惑向着姐姐问出来了。
上官蓝姬回过头了望着上官鸿儿说:“鸿儿,司马霆的身体是好些了。可他一醒来,就是想这想那的,有些费精力,晚上还整晚整晚做噩梦,爹爹就让太医在药方里面加了一味安神药,司马霆身体还没完全恢复,需要静养。”
“那意思就是司马霆还要睡段时间就沒事了咯。”上官鸿儿按住姐姐肩膀,顺手帮她揉了揉脖颈。”
“药医是这样说的,让他多静养一段时间,对伤口的愈合会好得快些。”上官蓝姬面露浅笑。
“姐,你真是个贤妻啊。我走了。”不等蓝姬回话,鸿儿已离开房间了。
司马霆好了,上官鸿儿的婚事又推迟了二年。
上官鸿儿要去问问娘,她的骑马服和马靴去做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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