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忽然感觉到空虚。
“妈,神恨我吗?”
“不,神爱你。”
~《回家之旅》
看见这两句话,眼泪就下来了。
小时候我常常有这样的空虚感,一个人躺在炕上哼哼唧唧地哭一会儿。
妈妈问我为什么哭,到底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就是空虚。
没人惹我,也没有什么不合适,就是空虚感令我哼哼着哭一哭。
捋一捋我最近的情绪层次:
这次体验了【怒火燃烧】过之后,生出的【净化】感。
好像内在掩藏很深的一个火药库彻底清掉了。
接着有些淡淡的【沮丧】,养育我灵魂的母亲第一次来,提示我去读“等闲书”,让我开始体验“寻常”。
看了一天凯西传记,针对一些疑问连接了指导灵约书亚,一一得到解答。
一切都好好的,似乎没什么疑问了(眼下),也没什么不满意的,一切都挺好的。
然后,就有了些许【空虚】感,蹦哒了一会儿,听了几首张牙舞爪的嗨歌。
开始换一本书看,看到这两句话,眼泪就出来了。
小时候的感觉回来了,熟悉的配方。
一层一层剥离情绪,我回到当初那个小孩子的感觉了。
那些衍生品都脱掉了。
我回到了当初有记忆的感觉里。
这个感觉太熟悉了。
我似乎快要碰触到核心了。
旧日重现,我仿佛回到了旧时光,我就是那个当初的孩子,感受着当时的感受,时光似乎没有顺流倒流过,我一直都在那里。
跟这种感觉待在一起,好好沉进它,看它来告诉我什么。
我记事很晚,上小学的情景也不记得多少。
但是这个哼哼唧唧哭咧咧的空虚感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还没上学。
姐姐要么上学去了,要么出去玩儿了,黄昏时分,妈妈在外屋做饭,我躺在炕上哼哼唧唧地疏解内心的空虚感。
广播里播放着“小喇叭”,金桔色的落日余晖照进窗子,空气里流淌着静谧,一切都好好的,小小的我沉浸在空虚里,一个人躺在炕上哼哼,不断地从嗓子里拉出一长串儿一长串的气泡音。
妈妈偶尔进来拿东西,对我的状态习以为常,喊着“怎么了怎么了”,一边拿了东西走出去。
我并不是委屈,不是哀伤,不是生气,或者不舒服和饥饿之类引起的哭泣。
我并不悲伤,眼泪有时候有一点儿,大部分时候没有。
我不愿出门玩儿,姐姐不愿待在家,我一个人没有玩伴儿。
现在想来,小时候我就喜欢宅在家,在嘈杂的热闹里找不到深层的满足感。
这样的空虚没有理由,因为周围的一切没有什么缺憾,可以为此做些什么来弥补,让空虚感消失。
妈妈让我自己玩儿,我觉得自己不会玩儿,让我跟姐姐出去玩儿,我不愿意出去。
某些时刻,我觉得没有人能够消除我内心的空虚感,即使爸爸妈妈都在,什么都被照顾的好好的,我也描述不出这样的空虚感是怎样的感觉,我到底怎么了。
也许,是姐姐出门玩儿,我感觉到孤单。
我就一个人躺在炕上哼唧。
那个时候,我还有什么感觉?
姐姐上学去了,爸爸上班去了,妈妈去地里干活,我要留在家里看家。
为什么要留在家里“看着家”呢?
我的小伙伴都要看家,看家的时候互相不串门,各自呆在自己家。
我有一个好朋友,我只跟她一个人玩儿。
我很想跟妈妈去地里,怎么央求她都不答应。
我跟她走到大门口,看她往村西头走,一直看到她的背影转弯看不见了,我转身回屋,把门插好,开始坐在屋里哭。
我最害怕要饭的来,总会有一个、两个哑巴,拍着门啊啊地比划,我是不会给她开门的,也不会给她任何东西,我只怕门没有关好,担心被破门而入,一个人躲在屋里不敢喘气,等很久,直到她终于放弃,笑笑地走了,我才敢继续哭。
有时候姐姐在家,我们俩一起看家。
忽然发现要饭的来了,惊呼一声,争先恐后进屋,把门插好,两个人惊魂未定,屏住呼吸,听着院子里的动静,等她坚持一会儿之后放弃、离开。
有时她会径自从鸡窝里把鸡蛋掏走,我们在屋里隔着窗户看着,不敢说话,不敢喘气。
其实我们根本看不了家,阻止不了什么,还会被陌生人惊吓。
有姐姐在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玩儿,玩一会儿可能还会有小孩子之间的吵闹,姐姐上学去了,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感觉到巨大的孤单,周围寂静无声,我插好门栓,连院子都不敢去。
***
从第一次去觉知我的感受,观察它们,认识它们,找它们的成因,深刻体验它们,跟随它们,直到接纳它们,它们消融于无形。
我其实是做了一件事,把衍生出来的外壳一层一层脱掉了,直到怒火将我里里外外彻底焚烧之后,我感觉到了【净化】~那些由外在条件刺激生出的与之呼应的情绪结都烧干净了。
再一次感受到了记忆里最初的空虚。
它是:【分离感】。
“妈,神恨我吗?”
“不,神爱你。”
我快要找到答案了,呼之欲出。
包括我莫名的恐惧感,也即将被揭晓。
我可能会在童年的时光里走一走。
我不会刻意去找什么,跟着感觉走,它会带我去到该去的地方,有些重要的东西,一一浮现。
(“读等闲书”、“出去玩儿”~其实是母亲们给出的同一个建议。)
对了,想起一件事,到了该上学的年纪,我同龄的一波孩子都上学了,包括我。
上了几天,大家都留下来了,老师告诉我,让我回家玩儿去吧,等长大再来。
好在,我最好的朋友也被拒收,我们开心地回家了。
***
另外,梦里我去了医院,有个年轻的男大夫在我心轮脊柱的位置,找到堵塞点,他招呼其他实习医生,挨个去找到那个点,去感受。
我看见一个医生曲起食指和中指,感觉到指关节从脊椎尾部向上推到心轮的位置,停在一个点上,我喊着,“对对,就是这里。”
医生问我要不要治?我说要治,他给我开了一堆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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