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苔》 清 袁枚
天地清明,草木丰郁,春风又绿南江岸。雨后清阳在树叶枝丫间隙如瀑如丝,这绿便晕开了。草是绿的,树是绿的,南江的水是绿的,枫杨的花穗是绿的,望眼处的青山是绿的,脚下的青石小路是绿的,似乎这风、阳光和空气也是绿的。不经意间你的衣襟眉眼也便染上了绿意。
这绿啊明明轰轰烈烈倒也安安静静。你要不细看,绿水青山一草一木并无分别。甚至你会“晕绿”,受不了跟它的独处,总想着赶紧逃离或者寻寻别的颜色。
绿不急不躁。它的颜色有多少种啊,我数了很久也没数清,因为我数着数着眼睛就被绿的形状给吸引了去,鼻子就被绿的味道给牵了去。手摸到的绿处处不同,脚走过的绿各不一样。它也不等我,携了风和阳光嬉戏,这一秒的绿你下一秒保准遍寻不得。
“真好玩啊!”我仰卧在陈三岁的膝上,看满眼绿云绿星。
“真好玩呀!”我倚在一棵枫杨树的怀里,苔藓毛茸茸地挠我痒痒,苔花举着一个个亮晶晶金灿灿的小圆冠。
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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