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大槐树下哄孩子的五奶奶,边摇着大蒲扇边和人闲聊,说起庙里的怪老头叫炮儿爷。还说,这炮儿爷 家以前就是庙祝,到了他这一辈儿,活成了孤寡老人,想想也怪可怜的,村里就安排他看看仓库。
我不懂什么叫庙祝,也没觉得他多可怜,只是心里嘀咕了一下,不要再碰上他了,不想再碰上他了.....
转眼就到了麦收,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上,没有一丝云,更过分的是也没有一丝风。天地好像被蒸气焊接在一起,杨树叶儿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知了却叫得开心、颇有些声嘶力竭的味道。一大片一大片的麦田金黄金黄的,空气中满是麦穗儿的清香。如果这时候你坐在田边,会听见细微的噼噼啪啪的脆响。那是秸秆在快乐的呻吟,麦粒儿正竭尽全力掀开头上的穗子。.运气好的话,会看见几颗小小的鸟蛋,安然的睡在草窝儿里。家里的镰刀已经磨得雪亮,像一弯新月。不知道为什么,我经常会产生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如果镰刀立在地上,踩上去脚丫儿会不会断成两截儿?别笑,那时候我走路真的很小心,还东张西望的。
(未完待续)
——鱼儿
(图片来源于网络)
【炮儿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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