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一听说我们的“长途绿皮火车之行”,都会来上一句,你们太厉害了吧,再配上“会累死吧”的眼神。
我们回以一副,“你们真不懂文艺”的表情。实则内心暗暗叫苦,如果不是机票那么贵,我们也想飞啊。
或担心或期待,年二十八那天清晨,我跟小琪两个不回家过年的人,与返乡大军,共同踏上了旅程。
我们带上了不多的零食,kindle,以及一个满满的充电宝,用以对抗沿途的寂寞与荒凉。
伴着摇篮似的节奏,我们睡了好几个连绵的小觉;趴在床边聊几个小时毫无主题的天;腰躺酸了,就站在窗前看窗外略过长长的景色。路上竟没有想象中的难熬,甚至颇有趣味。
火车厢晚上九点半便熄了灯,我们就着床头自带的小灯,看各自的书。没多一会,也随着车厢安静和黑暗,跟着哐哧哐哧的声音,进入了梦乡。
日出静悄悄的,我们一睡醒,便看见窗外如同油画般的景象:鸡蛋黄似的太阳,刚刚从地平面上伸出了头,由于光的折射及反射,周围笼罩着一层黄色、一层橙色。天空也分成了无暇的浅蓝色、深蓝色,偶尔飘着几朵纯白色的云朵。完全治愈性的色彩,大地一望无垠……
我们望着这幅景色正发呆时,小琪冒出一句,好辽阔啊。逗乐了我。
估计除了学生时代写作文,拥挤的城市,让我们再没机会说出“辽阔”这个词语。看来远行不但能开阔眼界,还能丰富词汇量。
火车越往北开就越冷,窗外的景色也开始渐渐变白了。
一片片光秃秃的白杨树林,偶尔闪过一些错落的小村庄。小房子外的小池塘结了冰,一个大人正拖着一个小孩在冰上滑,好有趣,我立马拍小琪叫她快看。
哎呀过去了我没看到,小琪抬头间窗外又换了景色。
心情,跟着窗外辽阔的景色,也变得辽阔起来。
我爬上中铺,缩着头(因为挡板太低了)默默地刷牙。一个列车员叔叔经过,刚看了我一眼,我心里一紧张,难道不能在床上刷牙?他一句浓浓的东北音跑出来,哎呀妈呀,刷牙刷到床上啦。我和小琪对视了一眼,笑出了声。
经过36个小时躺着站着趴着,东北腔来得猝不及防,让我们倍感亲切。
绿皮车长征,我们胜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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