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了,独步公园,去见了盛放的石榴花。这个季节,它是当仁不让的主角儿。
石榴花色艳,招蜂引蝶,整个园里,都热热闹闹的。似乎每一个角落,都有红色的光影跃动。
而我的心绪却难以随之悸动,倒盈满孤寂。
只因,我想到了故乡的那株石榴,它独自,苦熬着风烛残年。
那株石榴,早过了期颐之年了吧。父亲说他的儿时,常在那树上攀爬。
我最初的记忆里,它就是龙钟的样子。但活得并不糊涂,遒劲的枝干上,花与果,年年繁盛。
当然,它亦是我的乐园。
石榴叶稠密,夏日便为我撑起翠盖。我躺进那无边的绿茵里,与无忧同眠。
在我心里,它远胜皇帝的玉辇。我在它的荫护下,穿过悠悠的岁月。
花隐果现,瘦瘦弱弱的枝干上,悬垂着累累的果实。
果子相较于现在,小的可怜。只因它们吮吸着自然的日光夜露,绝对是色浓味甘,不留残渣。
母亲采下果实,早早地,背到远远的集市上售卖,留下我来年的学费,换回来一段日子的柴米油盐。
直至现在,晨昏月晕里,常晃动着母亲匆匆却清朗的身影。
清明前夕,我去“看”了父亲。特绕了道,久久地停留在老屋的门前。
老屋,只剩下隐隐的墙圈。
石榴树还在,佝偻着身子,护着残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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