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星期五,五月还没过去的时候,如果那天的日更文没有在上午的时候写完,很有可能这篇小文就是那天的日更文了。所以,它更在了今天。但是却是事后回忆起来的。
时间应该是在下午三点左右,伴随着“呼啦咣当”响声的还有从窗口吹进办公室的狂风,钉在办公桌隔板上的纸张也掀开了一瞬,吹在身上的那一刹那比头顶的空调口吹出来的风猛烈得多得多。
扭头看向窗外,正有一团一团的黑点儿从一方倾斜着又迅猛地飞向另一个方向,是向下的,却又是不能直接落下的,是笔直地倾斜着的,像是没了箭杆的箭头一样飞射过来,犀利快捷,看似毫无章法又目标明确。铺天盖地的狂风,野兽般地叫嚣着,怒吼着,向世界宣告着什么。
窗外的银杏树拉扯着,整个树梢都在艰难地抗争着,肢体像要被狂风拖拽地倾倒在地,也只是好像而已。一簇簇扇形的叶子在狂风里扭曲了身形,却依然竭尽全力地紧紧攀附在枝上,有那么一片或者两片突然间失了力气,被狂风裹挟着吹向未知的方向。
天暗沉沉的,是云的缘故,云从洁白变成了灰色又变成了乌色,把太阳裹挟在了身后,是想象中发生的事情。因为抬眼看向窗外的时候,已是乌云遮天,眼前的一切都已笼罩在暗流里,涌动着,坚守着,也恣意着,也疯狂着。
一道光在玻璃上划过,是闪电,紧接着天边一道雷声传入耳中,夹在狂风的怒吼中显得有点儿微弱,然后就该是从天而降的雨了吧。然而,却未见雨,或者说,狂风中如箭飞射向地面的落叶把雨的身形遮住了。
十分钟,或者更短,太阳光已穿透了云层,云从乌色又变成了灰色再变成了白色,大朵大朵的云镶嵌在湛蓝湛蓝的天空上。风还在不遗余力地吹着,只是却已变得软绵绵,窗外的银杏树叶已开始在风里旋转跳着舞,碧绿的叶子在阳光下透着亮,耀眼舒畅。
雨来了,雨又走了,就像是一场梦突然来了,又突然走了。如果不是路边低洼处还未完全消逝的水迹,如果不是变得透亮的天空和更加翠绿的树叶,只以为刮了一场大风而已。毕竟不止一场大风而已,落在地上的残枝上还挂着绿色的叶子。
不知道天边的某一个地方,风雨之后是不是出现了彩虹。肯定有,只是没有让人看见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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