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伊春雪
先生的姑姑三周年纪念,按照当地的习俗,是要流水席待客,上坟以及各种祭奠,亲戚朋友都来了。
临回家前,去见了姑父,凸起的颧骨,枯瘦的脸颊,一口牙齿竟已全数脱落,我的心莫名久揪了一下。
想来以前也就过年的时候来看看姑姑姑父,每年见一面,大多数亲戚都是。如今姑父并不大认得我们,其实,倘若路上遇见,我想我也是不认得姑父的。
忽然想起我的姑姑,自工作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姑姑家。姑姑来家里拜年,倒是偶尔会见到,儿时去姑姑家送灯笼的嬉笑记忆却早已可忆而不可求。
长大后,我自多了很多烦恼,每次踏上这片土地,心中隐隐作痛,父亲母亲,亲戚朋友,我只觉得,我无力抓住什么。我想要那时的纯真热情,却只觉得自己愈来愈现实和虚假。
没有网络,没有暖气,天黑便寂静无声的小山村,此刻,躺在床上,心有记忆中的安宁。只愿所有我爱的人们,安好。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