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一个朋友在聊天,说起最近手机循环的歌和放在枕边的书,她忽然提了一句:你真的蛮文艺的。
我觉得是在夸我,可想了想却又觉得像在骂人。
十六岁时,你若夸一个初中的男生文艺,他能乐得晚上在被窝里睡不着。二十五岁时,领导随口对你说的几句激励,你也能激动到晚上在床上辗转难眠。只不过当夸赞的时期对调时,我忽然觉得那变成了一种讽刺。
当离而立之年不远时却还做着十八九岁时的梦,那极可能成为别人口中的憨憨。
我记得第一次去live house看演出时,狭小的场地上挤满了躁动的年轻人,昏暗的现场一群人跟着灯光摇晃,应着舞台欢呼,中间夹杂着秽语和难闻的汗臭,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不该来,觉得和一群小娃在这里犯二是多么蠢的行为,哪怕当宋冬野开口时我的欢呼声并不比他们小多少。
晚了个安c看到现场年轻人中十之八九是还处在校园的学生时,我发现自己这种已经工作的社畜混在里面多少有些格格不入。年轻又总是狂热,他们扬旗帜,他们玩跳水,我在一旁就像是看一场热闹的喜剧,荒诞又无趣。
后来和现场认识的一个姑娘聊起来,才发现她们是这种喜剧的常客,她喜欢看现场,喜欢混livehouse,落日飞车,九连真人,新裤子,傻子与白痴等那些于我陌生的名字她信手拈来,草莓、星巢、迷笛音乐节几乎都去光顾。当我还在为二百块的门票钱犹豫不决时,他们早已呼朋唤友入手多张临了评价个值这个价。
于我来说有些无法理解,但也可能就像李二说的:精神生活比较重要。
蘭州网易云推送的2019年度报告里说今年最喜欢的歌手是隔壁老樊,我看了一眼,有些难过,前些年都是胖子,如今却换了一个又一个。
最初喜欢民谣是从宋冬野的《莉莉安》入坑,那时民谣还属于小众,身边也极少有人会去听,当朋友都在听着周杰伦、陈奕迅时,我跑去听陈粒、赵雷、马頔。我记得那时我总是失眠,无数个深夜都在一边又一遍的循环《历历万乡》、《祝星》、《傲寒》和赵雷的《理想》,当然,还有胖子的所有。直到现在,我依旧感谢它们陪我度过那些无法入眠的夜晚。
在烟台居住时离海很近,那时我总喜欢一个人跑到海边去看潮汐潮落,无数个傍晚我坐在破旧的渔船上听着手机里的《莉莉安》,幻想着会遇到自己的红衣女子,那时是孤独的。后来我和祥子一起在海边看海时再去听莉莉安,才发现那时是多么富有......
祥子是我身边为数不多去听民谣的人,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在一起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听歌,好像每一首胖子的歌他都会唱,好像每一句胖子的歌我都跑调,所以我俩在一起更多的画面是他跟着音乐哼唱,而我只是安静的在听两者的差异。
依旧记得那时的我、祥子和小羽三人在海边、在教室、在山林一遍又一遍地放着《安和桥》、《郭源潮》、《空港曲》。物是人非,当麻油叶的歌曲从网易云下架时,祥子和小羽这对恋人早已走散在人海...
薛之谦在演唱会上给高磊鑫唱的那首《安和桥》我听了几十遍吧,每当前奏响起的时候我都开始怀念,那句“我知道 那些夏天 就像青春一样回不来”唱出的时候,我多少有些难过,总会回忆起和昕爷走散的那个夏天。“我知道 那些夏天 就像你一样回不来 我已不会再对谁满怀期待”,老薛和高磊鑫兜兜转转了十年又走到了一起,我羡慕那份承诺,却也早已释然,“我知道这个世界 每天都有太多遗憾 所以你好 再见”。
万千董小姐,一个莉莉安。
晚了个安c宋冬野的歌从网易云下架的那天,我分享了一条动态“胖子走了,跑来听李志,如果哪一天网易连逼哥的版权都留不住了,我想我会卸载它。
后来,他真的消失在了大众眼中...
而我,却违背了当初。
晚了个安c我听着那少年的声音
在还有未来的过去
渴望着 美好结局
却没能成为我自己
他明白
他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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