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利己主义者也未必不利他,因为要达到利己的目的,不一定以损害他人的利益为前提,有时恰恰相反,在市场上可以互利双赢。
—— 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好人综合征”
在美国有一个叫“好人综合征”的说法。所谓的“好人”,是那些对别人特别亲切和善、特别好说话、有求必应、想方设法帮助别人、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并以此为荣的人。对他们来说,当好人不仅是一种习惯或行为方式,还是一种与他人建立的特殊人际关系。
然而,2001年布莱柯的《讨好的毛病: 治疗讨好他人的综合征》一书问世,宛如在好人众多的美国社会中投下一枚重磅炸弹。它让读者看到,一心当好人原来不是一个无大碍的问题,而是一种有害的心理疾病。它源自“好人”对自己个体价值的信心匮缺,渴望用对他人做好事来换取外来的肯定和赞美,这种渴望一旦成为心理定式,就会严重降低行为者的判断力和自控力,变成一种可以称作为“癖”的习惯和依赖。
思考
所谓精致,乃是不得不精打细算。确实,有时“宗教的热忱、侠义的血性、儿女的深情,都淹没在利害计较的冰水里”(马克思语),那你觉得鄙视吗? 但在某些情形下,它也可以是你个人的精神支撑,这就是为什么郑念在《上海生死劫》的一开头就要写自己如何煞费心思营造自家的安乐窝,好在外面动荡的环境下, “多多少少还可以按照我们的品味度日”,因为有了这样堪称体面的生活,她才能维持做人的尊严。一个利己主义者也未必不利他,因为要达到利己的目的,不一定以损害他人的利益为前提。而只讲“利人”,一味讨好,也许反而是一种病态的依赖。
我也认为那些胸襟宽广且“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理想主义者值得推许,不过,如果撇开社会大环境对个人的支配性影响,而一味去谴责个人,那恐怕最终并不能解决“利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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