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楚看到嘉熊的第一眼,立马揪住了她的耳朵,提的老高。
问道,你这只熊,又给我去哪里胡闹了,动作太大扯动了伤口,嘉熊连忙拉开她哥的手回道,哥哥哥哥,你妹我这是被人打了,不是我去胡闹了。
话刚说出来,姜世楚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盯着她红了一片的脸,问了句,这是谁打的。
嘉熊懒得去追踪那些结果,便随便说了声,路边碰到的人随手找了个人打的,我来这里,是想问问苏洛的情况怎么样了。
话把姜世楚气得吐血,忙从抽屉里面拿出了碘酒跟消毒棉签,扯过她去旁边的治疗室,一边抹碘酒一般狠狠的把棉签往伤口上面压,痛得嘉熊嗷嗷直叫。
“你轻点儿!”
“谁叫你老是不停我的话,还非得惦记着那个叫苏洛的小子。”
“哼,我又不是没惦记你,这不我有事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吗?”
“切,有大事就知道来找你哥了,你对我真的是好好哦”
兄妹两个人嘴炮模式开启就停不下来,在姜世楚把一个创口贴贴在嘉熊的伤口时,姜世楚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嘉熊,同时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到底是谁弄的?
许是姜世楚的声音太过懒散,让嘉熊舒服的有些松懈。
无意识的便把底给叫了出去,说道,是学校的小太妹打的。
昏昏欲睡的嘉熊把底儿交了出去,姜世楚哦了一声,嘉熊睡意全无,忙抓住他的手臂,喊道,你别给我去学校找麻烦。
姜世楚嗯了一声,竖起两只手指,“我像你保证,绝对不去找麻烦好了吧。”
嘉熊这么做的理由在于,不想给自己招致太多的痛骂,处理之后所得到的后果,永远比之前大人们过来帮忙后得来的几分畅快要痛苦的多。
她宁愿安事宁人。
当然,想要将所有的痛楚全部还给她们的想法也不是没有,两种矛盾相交织,弄得嘉熊脑壳痛的厉害,最后拿起自己书包,跑到他哥的值班室,一觉睡到天黑,直到另外的值班医生去里面看见蜷缩的人影时,猛地以为碰见了鬼。
嘉熊倒是睡得香。
苏洛醒来时看到苏凌跟江河满是黑眼圈的脸,抬手问道,我想喝水。
趴在床边睡觉的江河率先醒了过来,拉着儿子的手着急的问,洛洛,你想喝什么?
“我想喝水。”
江河立马跑到了楼下,留下苏洛跟苏凌两个人待在病房里面,面面不相觑。
苏洛的脸跟苏凌有八分相似,苏洛一直盯着他,想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非得总是抓着十来年的事情不放,为什么不能往前看一点,既然一家人已经在一起,自己又何苦纠结于此,去追寻一个无所谓的答案呢?
苏洛想不清楚,医院的病房十分吵闹,走廊上不知道是谁的家属一直在吵闹不休。
一个闹着要分家,一个吵着要出院。
苏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出了神,感叹人世间,为何有这么多无谓的理不清,数不清,搞得人生死不休,如鬼魂一样缠绕着他。
而他也习惯了,再也不要向别人去讲述那些过往,那些重复一遍又一遍的已经烂去的疮疤。
不想长了痂,自己又主动撕裂,让它汩汩流着血。
他想,是该放下了。
生病后的生命可贵,自己又能在这个世界生存多少的时光呢?
放下吧,生活海阔天空。
于是,苏洛喊了苏凌一声,爸爸。
苏凌刚醒,问苏洛,你再喊一遍,苏洛轻车熟路的喊了一声,爸爸。
买水回来的江河看到这个场景,忽然湿了眼眶。
管床的姜世楚走进来,问了护士大概情况后,来到苏洛的病床前,见到跟苏洛八分相似的苏凌。
问,这是你父亲?
苏洛点点头,回道,他是我爸爸。
姜世楚戴着蓝色的口罩,眉头上挑,问:“很好?”
苏洛回,还算好。
属于我意料范围之内的还算好。
在值班室睡觉的嘉熊看到苏洛的名字在电脑上挂着,猛地冲进病房来,冲到苏洛的床前大喊,你怎么又住院了!不是已经好了很多吗?
苏洛指着她贴创口贴的脸,忽然间开心起来,揶揄她,今天的你真丑。
嘉熊微笑着,行行行,你长得最帅。
姜世楚去了趟学校,找到班主任直接说了这件事情,而幸运的是班主任对于太妹欺负人的事件早有所耳闻,撤了学习委员的职,给打人的小太妹直接退了学。
苏洛出院的那天,姜世楚悄悄的告诉了苏洛母亲一个好消息,有个来自别家医院的心脏供体,可以考虑一下。
江河挽着苏凌的手,流了眼泪。
苏洛跟嘉熊走在街上,嘉熊悄眯着用手在苏洛背上写了几个字,我喜欢你。
然后他紧紧抓住了嘉熊的手。
说,一起上大学?
回复他的是一句坚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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